谢凭说:“这算什么,我以后骑着白马来接你,不是更偶像剧?”
另一件事,就是秦大小姐有时会嘲笑她左眼下的“胎记”
。
不算很频繁,毕竟她出身于富贵人家,她的家教和傲气不允许她说出太刻薄的话,但对于危素而言,有那么几次,已经够让人觉得尴尬的了。
所以,危素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冷淡了起来:“怎么了,有事吗?”
“听说你现在做一些特殊的生意,我想跟你见一面。”
————————————
傍晚,危素站在了这片区域里最大最豪华的酒店大门前。
大理石铺就的地板倒映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影。
她踏进去,迎宾小姐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来的时候,微笑着,眼睛里却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怀疑:“您好,请问您订了房吗?”
“泰山房。”
危素说,“麻烦带路。”
踏进包厢,扑面而来的强劲冷气打在她皮肤上,令人有些不舒服。
这个房间装饰得古色古香,雕花的红木椅子,中央的小型石山和锦鲤池,伴着淙淙的流水声,很是雅致。
透过锦鲤池后的那扇织锦牡丹屏风,她见到了一抹轮廓优美流畅的女人剪影。
危素转过屏风,在女人的面前坐下:“我来了……”
话未完,她便吃了一惊。
对面的女人戴着墨镜和医用口罩,把一张脸挡得严严实实,见她出现后,便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对漂亮的杏眼,眼眶边有一道明显的淤青,边缘还泛着紫,她的纤细的手指顿了顿,又把口罩摘下来,右侧的脸颊微微肿起。
这张养尊处优的脸还是像从前一样的白皙,只不过以前是嫩白,现在是苍白。
她的苍白不在于外表的肤色,而是一种情绪,从眼神深处流露出来的一种情绪,再精致的妆容也遮盖不住。
“危素,好久不见。”
秦留歌的嘴角扬起一抹知性优雅的弧度,和善中略带着一点锋芒,一看就是长年累月在所谓的上流社会里练出来的。
“好久不见。”
危素也笑了笑。
她从高中开始就不喜欢她,但也谈不上讨厌。
高二文理分科,两个人分到了不同的班级,从那以后一直到此时此刻,都没有产生任何的交集,完全就是那种在走廊上碰了面也不会互相点头的关系,高中毕业后就更不用说了。
像她这种普罗大众眼中的平凡人,面对秦留歌这种人生一帆风顺的完美女性,有些许恶意是很正常的,当然也不只是恶意,或许……还掺杂着一些羡慕和自卑吧,这一点她对自己认识得还是挺清楚的。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秦留歌十指紧紧交握在一起。
“请说。”
在商言商,危素端出了平常对待客人的那副态度,“轻松一点,就当是在聊天了。”
她说着,端起了桌上的茶灌了一口。
老鬼赞道,“金骏眉,好茶。”
顿了顿,“给你喝真是牛嚼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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