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嘴巴微张作势要咬,我可不想顶个牙印回家,总不能拿蚊子长牙这种天方夜谭和奶奶交代。
赶紧偏开头好好认错,我错了我真没用力的。
柳梦说:很疼。
装模做样地摸摸自己的耳朵,我很想说她其实摸错了。
她摸的是右耳,我咬的是左耳,况且那左耳现在连印子都没了!
你又骗我,我现在不信你了。
我抬手推她脸试图回避她的趋近。
柳梦便停下来,埋在我手心处,拿我没招,笑得无奈:你咬我,现在又不肯让我以牙还牙,那我要怎么罚你才好?
她一说罚我就害怕了,赶紧看看这四周是否又有哪些酸得人牙软的果子。
我现在可是一路过凉果铺,看见那糖山楂就得泛牙酸。
这次又要往我嘴里塞什么,我不敢想。
我偷偷侧身,观察周围。
四周空空如也,罩灯、红色电话、还有喝了一半,凝着水珠的水杯敢情柳梦早就比我先醒来,还倒了水喝。
看什么呢,渴了?
柳梦又将我身子掰正回来。
我连说没有,怕她把水杯塞我嘴里,怕什么来什么,她真就顺手拿了床头那杯水,望我嘴巴里送,灌我了大半杯温水,喝得急,水顺着下颌往下淌。
而后下巴一热,柳梦舔去那一滴水。
她用莹润的唇轻轻碰我唇瓣,再同我对视,像是作某种询问。
视线相触,她眸中情绪犹如幽暗汹涌的风暴,誓要将我吞噬殆尽。
下一刻,她抬起一条腿,不可避免来到我们双腿交叠的空隙。
触碰的刹那,浑身如过电,我像一条被抛至岸边搁浅的鱼,被烈日炙烤分外焦灼。
诡异的麻从下至上,我泄出一声低呼,声音软成一滩什么的,连我自己听了都臊得慌。
昨晚可没到这一步,我以为搂抱、亲吻、抚摸已是恋人间该做的全部。
柳梦毕竟年长我几岁,见识多,做这种事来几乎超出我的承受范围。
见我这反应,柳梦讶异,笑道:反应这么大,我只是碰了一下,你不要怕。
说着又要坏心眼地来碰。
对于即将发生的未知事物,这种计划之外的失控感于我而言是恐惧,我连说不要,声音发颤,又羞又急。
急着往上挪,结果脑袋砰一声撞到墙,那一刻我竟分出点心思想:无头苍蝇是不是就如我这般混乱。
柳梦看我撞到了头,第一时间过来摸我脑袋,看有没有鼓包。
包倒是没有,就是有些钝痛,柳梦眉心微皱,将我抱在怀里拍拍后背哄,语气里满是担忧和心疼: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叹铃别哭,吓到你了是不是
原来我哭了吗?那铁定是撞太疼的逼出来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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