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分辨这痛楚难耐是因为那个夭折孩子的不幸,还是因为凤姨失去孩子的悲恸,娘的离开,还是自己的委屈?
那份痛楚过于复杂,就像她现在剪不断理还乱的人生。
“清桅,凤姨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要追究个对与错,人生很多事是分不清对错的,我早就想明白了。”
梁金凤说着,她深深地看着清桅,又好似透过她在看别人。
好一会儿,她缓缓站起来,“清桅,我知道以你的立场,我没有资格请你原谅清欢。
我只是……只是我只有这一个孩子了,请你看在叫我一声凤姨的份上,帮她说说话。
谢谢你。”
她说完,朝清桅深深地鞠了一躬。
清桅站起身,准备去扶住她,却又听着她继续说道,“天也晚了,我就不多打扰了,我走了。”
“我安排人送你。”
“不用送。”
梁金凤没有让清桅送她,甚至没有等清桅再说话,人就已经走出了屋子,朝漫天飞雪里走去。
清桅一直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她离开,外面是灰暗的,屋子里极亮,她其实看不清什么,只看着一个黑色点在不断的远离,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铃兰担心她的腿,去扶她的时候,才听到清桅幽幽地问,“铃兰,你说,如果我那天没有获救,真的没了,他们会做些什么?”
铃兰不明所以,“谁们?”
那天晚上,清桅昏昏沉沉间做了很多梦,有娘、有父亲、有沈清欢,还有陆璟尧,她不记得具体内容,只是第二天醒来时,觉得特别的累。
因为身体关系,学校那边清桅请了很长的假,十二月中旬时去参加期末考试就可以。
一大早吃完早饭,她就开始收拾书房,准备自己做个这段时间的学习计划,虽然不去学校,但学习任务还是不能落下。
她正把课本从箱子里拿出来时,铃兰进来了,“小姐,是二太太院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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