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倒是有点意外,陆璟尧一口干了红酒,“你们先玩,我上楼打个电话。”
自从广德楼送沈清桅回去之后,一连大半个月陆璟尧都没有再见过她,她在躲他,陆璟尧这样想。
七月初,天空瓦蓝,棉絮般的云朵飘浮,天朗气清。
沈家大宅的门口人声鼎沸,热闹不已。
沈老太太带着一众家眷,孙子孙女们锦衣华服,浩浩荡荡地出发去往北京城西郊凤凰岭的龙觉寺祈福。
一切都光鲜亮丽,欢声笑语,那个突然的婚事,那份强力的争执,好像只影响了清桅一人,她被压的喘不过气,却闹也闹不成,逃也逃不了。
清桅跟七哥世诚、八姐清宜坐一辆车,她一个人坐在后排,东看西瞧,不知在想些什么。
京城里很多大户人家,在京郊或者更远的承德一些地方都养的有园子,每年夏天天热时好去避暑解闷,这会儿正是赶上时候了,出京的方向车多人多,汽车开的也慢。
清桅看着驾驶座的七哥,上次被关三天之后,他去跟父亲低了头,同意与魏家的婚事,也与许雅茜做了彻底了断。
而后,他开始不停的出入戏园子,挥金如土的捧角儿,逛八大胡同的销金窝子,流连香闺忘返。
以前,人家都说沈家七公子,是个正经的混世祖,现在是个浪荡的混世祖。
沈世诚感觉到后面一瞬不瞬的目光,他抬头在反光镜中与清桅的目光相撞,霎时又分开,“小九,听说你喜欢吃樱桃,那龙觉寺后山有一大片果园,一会儿七哥帮你都给它摘了。”
“那不是人家寺里的,让随便摘吗?”
清桅问。
“让不让的,反正七哥有的是办法,一准儿让你吃上最新鲜的樱桃。”
世诚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好。”
清桅捧场似的应和,她不知道七哥如今对人生做何打算,她只是有些心疼。
汽车驶出城中心,往郊区的方向路上车辆渐渐少了,嘈杂喧嚣渐远,虫鸣鸟叫开始热闹起来,车窗外两旁的苍翠树木静静流淌而过。
清桅打开车窗,温热的风吹过来,浑身一热,人也慢慢的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车子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突然几声枪响,吓的清桅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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