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诊错脉了,还是看错病籍了?”
顾君生惨白的一张脸,气若游丝,“你若是不信,再找别人来看便是。”
就算是找御医来也没用。
他可是吃了药谷渊的药丸,能使人呈现性命垂危的脉象,以假乱真。
看着段七皱起的眉头,他觉得是时候让她死心了,“我命薄,难享齐人之福,姑娘不必为我伤心。”
段七坐下来,松开眉头,眼里全是疼惜,“无妨,你还有半年时间,我带你出去玩,吃想吃的,喝想喝的,骂想骂的人,打想打的架。”
“天高海阔,踏月追星!
山高路远,拥花窃风。”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微微女儿香,摇曳的日光斑斑点点,洒在她身上。
顾君生失神,品着段七的容貌和话,多情姑娘说着豪迈恣意的话,撩拨人心。
“姑娘,真的不在意我残废,又是将死之人,哪怕只有半年可活?”
段七弯起唇角,“不在意,哪怕只有一月,只有一日,我都养着你。”
平静的心热了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细细密密的挠着心房软肉。
顾君生身心重重地陷在床上,两只眼睛盯着段七,她一定是看自己可怜,才说的这些话吧。
她认为半年后自己就死了,所以说这些话来哄骗戏耍他也不要紧。
他知道的,她骗他。
谢立婠原本止住的泪水,在听到段七的话后,又如断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早上她就跑去了徐家,想要劝说徐家放弃这门亲事。
不知为何徐家乱糟糟,很多人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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