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根烂木,他奶奶的,不知又是谁的筏子散开了?”
木艾笑骂道。
华雷和禾田也看清了那是自木筏上分散开来的木料,因为跟在其后不远处还有几根散开的木头和半只分解得极散的木筏漂流下来。
“奶奶的,哪个家伙干的?真是废物,扎个筏子也扎不牢!”
华雷也没好气地低骂了几声。
“肯定是有虢族的,只有他们族中才有这样的蠢人!”
禾田鼓着嗓音笑道。
木艾和华雷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似乎对禾田的话深有同感。
“他妈的,还真是有虢族的筏子,那还有一张荷叶呢,肯定是自他们那里漂来的。”
华雷一眼便发现漂过来的木筏边还覆着一张青青的荷叶,而荷叶只有有虢族的领土上才有。
“懒得理他,反正又不是我们的筏子!”
木艾提议道。
“没这闲情!”
禾田一屁股坐在木筏边上,双腿没入河水之中,斜眼望了望那自木柱边漂走的散木筏与荷叶,伸了个懒腰道。
见禾田表了态,华雷和木艾自然不想去白费力气,倒是用竹篙将那荷叶拉近了一些,以便捞上来遮太阳。
河水清澈无比,几乎可以看见水中的沙石和游鱼。
不过,这水并不浅,至少有丈多深。
有侨和有虢两族之中水性好的人并不多,因为三大祭司下了戒令,族人不能在姬河中戏耍,那是对姬河之神的尊敬,不能让红尘的俗气污染了姬河的水,且两族之人都饮用河中之水。
族人洗澡只能在另一条小河中,但在小河之中欲练好水性很难,是以两族之人水性好的人并不多。
木艾和禾田、华雷三人的水性也并不是很好,但对姬河这种深度还可以应付。
华雷用竹篙轻触荷叶,神情显得极为散漫。
哗……一声轻响,荷叶在竹篙轻触下碎成无数小片,如满天绿色的蝴蝶突飞而起,水珠亮起一幕晶莹劈头盖脸地直逼华雷的面部。
事发突然,华雷大惊失色,在旁的木艾也吃了一惊,在木艾吃惊的同时,禾田发出了一声惨哼,他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自水中抽回自己的双脚,但血水已在河面泛出了一朵美丽的小花。
禾田的小腿上插着一根锋利的铁刺,而这小刺的另一头似乎仍系着一根细线。
轰……华雷手中的长竹篙似乎成了一种累赘,因为漫天的水珠与绿色蝴蝶般的荷叶碎片全都已经袭入了他的防护范围之内,更让他的眼睛无法睁开。
而在这时,那正流过大木筏平台边的散木筏也弹离水面,带着强劲的风声直撞向大木筏平台。
木艾出剑,他必须为华雷挡开那疯狂撞击而至的几根散筏之木,否则华雷只怕会重伤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一下子打碎了河面的恬静与安宁,这是谁也没有考虑到的突变,因为攻击来得太过猛烈。
“小心……呀!”
禾田又是一声惨哼,那刺入小腿的利刺竟又被一股力道拔了出去,而刺的尖端是带着倒钩的,这么一拔便带下了一块血肉,怎叫他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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