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然笑问。
“这事……”
苏户曹沉吟一会,眉峰蹙起,“这不好说。
眼下正值忙月,许多家中有田的都得告假回去。
这一耽搁,至少明年这个时候才能挖通。”
闻言裴皎然叹了口气,“那看样子我是无缘得见了。”
“过了今年,裴明府你的任期就满了?那真是可惜。
如此利民的工事,你身为主者却无缘得见。”
苏户曹惋惜道。
“此工事既然能利千秋,又何须管主者能否有缘得见通渠时。”
裴皎然莞尔作揖,“只是要有劳苏户曹多多费心,不然啊我怕是要整日提心吊胆。
裴某在此,多谢苏户曹。”
“裴明府客气。”
苏户曹回揖。
二人一边往水渠走,一边说起了官场上的客套话。
你一言我一语的,高下难判。
虽未亮出刀锋,但每一句都暗藏锋刃。
虚眄着苏户曹,裴皎然眯眸。
这位苏户曹要比赵恒棘手多了。
亏得当日不是他来,要不然对付他的话,会比对付赵恒要难上许多。
“说来某一直觉得,裴明府给出的工钱是不是太高了些。
今年是今上开恩,免除了河西的赋税,但是也得为明年考虑不是?”
苏户曹皱着眉,语重心长地道:“使府也不景气啊。”
听着苏户曹的声音,裴皎然不禁冷笑。
禁中没钱,便把手伸到国库里,国库没钱,就想办法从商人和百姓手中薅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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