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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催收。
凌波看着电话心里一阵发悸。
“小凌，把电话给我。”
正在电脑上写着剧本的苏易停下敲打键盘，伸手对凌波说。
“苏哥……”
凌波有些犹豫。
“给我吧。
我来接。”
苏易从凌波的手中拿过电话。
“凌波，你还要不要脸了？人活脸，树活皮。
你就这样当一辈子老赖？你信不信我们到你家里去？你要是再不还钱，我们就起诉你！
你都是当律师的，欠钱不还，你当个锤子律师。”
电话里的人不带停顿地说了一大篇。
“你不说话是不是？借钱的时候你不是口才那么好的吗？还钱的时候就不说话了？”
“还不起当初就不要借三，你这是诈骗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已经报案了。
网上通缉令一会我发给你，你自己到公安局经侦局去自首。”
“说话！
你以为保持沉默就没事了是不是？我们公司另外有人去找文雯了，她是你女朋友是不是？现在，我限你半个小时到海发大厦1305号，说不定有些事还可以商量。
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电话里的人好像也说累了，停了下来。
“说完了吗？说完我挂了。”
苏易语气平静地说。
“你是哪个？”
电话里的人虽然没见过凌波，但电话打了不少，很熟悉凌波接电话时的语气，那种自觉理亏而懦弱乞求再放宽点期限的语气。
而今天接电话的人，语气平和却给人一种不可冒犯的感觉。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
如果你的废话说完了，我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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