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日忙着寻求突破口,一直在跟无嗔共同关注着那位神出鬼没的云天化。
有些无奈的是,并无进展。
当然,这也是好消息。
自从赐婚的圣旨下来后,他便将此事放在心上,时时关注着扎拉丰阿的情况。
他总是更喜欢这个名字,觉着叫起来更有感觉些。
当然,关注着的话就会得知她在张府的辛苦生活,那位请来的嬷嬷可不是好糊弄的,对于扎拉丰阿这种生活在福窝里且不知上进的人很是不满,给她强行加作业,使得她团团转,扎拉丰阿被张府里大小庶务烦扰着,都有些手忙脚乱了。
扎拉丰阿从未接触过这些,一时间适应不过来也是正常。
当然,她也在慢慢上手,慢慢熟悉,甚至跟着徐氏,开始弄清楚朝堂与内宅的来龙去脉。
林霁在闲暇时也会给扎拉丰阿写写信,自第一份起,至今仍是每日一张玉版宣,绘上林家的一处风景,在右上角写上诗词,有时候是诗经,有时候是自己随性而作。
总之,这样的事情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今日他绘完了自己的庭院,标清楚了之后抄上诗经的一首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后在玉版宣的背后,写上自己的一些话语。
言辞却没有轻佻,将扎拉丰阿当做一位故友在问候着。
他仗着几个小厮武艺高强,将信偷偷放到梦璃能看见的地方,再由梦璃转交给扎拉丰阿。
而这种频频给未来女主人送情书的行为也让负责送信的舞文苦不堪言,林霁却乐在其中。
一开始扎拉丰阿并不回信,看到了信件也会很气。
尤其是林霁送过去的第一张玉版宣,上头绘着的是林家的花园,右上角却是写的上邪:“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样露骨的诗词让她一下子就红透了脸,要不是顾着上头如梦如幻的图,她都想亲手撕了它。
可信每天都有,慢慢的,却也被感动了。
她在这个玉版宣上看到了林霁的用心,在他持续不断地信件中看到了许多温暖。
每一副精致的图纸上都是林家的宅子风景,渐渐的她对林家的宅子了如指掌,心中的不安也消减了许多许多。
于是,当林霁再一次来信时,她便回了一张便签。
粉红色的宣纸是她自己做的,上头贴着干桃花,甚美。
虽然回的话很简单,先是评论了林霁的字,再则跟他讨论应该练什么字帖,这样无厘头的回信却让林霁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就这样,两人在一来一往的书信中渐渐熟悉,聊天的内容也越来越丰富。
当林霁在成功打入裕亲王府的时候,扎拉丰阿与林霁已经开始交流彼此对人生的看法。
扎拉丰阿把这样的谈话当做是每日的放松,她在快被庶务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脑海里时常浮现林霁的书画,以及那一双眼睛,又有了动力。
此时年关将至,各处都在欢欢喜喜迎新年,而林家,格外平静。
这样的平静下,酝酿着些莫名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高温,然后病毒感冒,轻微中暑,然后回来发现,这么晚了,存稿箱控控的,想到明天的六千字,头都大了,整个人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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