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微微倾身靠近等他把话说完。
“毕竟此事可能也与我有关。”
陆成露出后悔又害怕的表情“孙儿知道自己是庶出侥幸得母亲庇护被记在母亲名下当做亲生的养大,故而孙儿在族学中谨小慎微从不与人为难。
谁知——”
陆成渐渐红了眼眶“渐渐有些人开始在背后说闲话,说我是个妾生子出身下贱,甚至辱及母亲。
孙儿——孙儿气不过即刻找其对质,他们自然不肯承认甚至推搡于我,最后孙儿实在忍不住动了手。”
这些事自然是半真半假。
“哦”
老太太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那依你看今日之事与你学堂的同窗有关。”
陆成抬起头看向老太太,声音恳切“除此之外,孙儿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毕竟知道我近来常去二叔家请教卢师学问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个。
不过——”
陆成语气顿了顿带着几分犹豫“先生教导过凡事讲求证据,孙儿也不能确定。”
说罢他眼巴巴地看着祖母。
老太太露出个慈爱的微笑,声音“你且安心在家养病,等身子好了再去族学不迟,你放心此事祖母会给你做主。”
秦氏当晚便从秦嬷嬷嘴里知道了老太太去看望成哥儿,成哥儿如何回话的经过。
“这就合理了,小孩子间没有不斗嘴、不打架的,下手也没轻没重,失手打死人的都有。”
秦氏淡淡道“成哥儿说的事应当是三老太爷的孙子陆松。”
秦嬷嬷拧眉思索片刻后道“可是那位多次与成哥儿起过争斗,家里开镖局的小公子。”
秦氏点点头“正是,你看这不就更合理了。”
家里开镖局多的是练家子,偷偷翻墙进来揍两个小孩并非难事。
隔日,陆家的族学就将几个孩童赶回了家,其中自然有陆松。
族学的姜先生实在被一连几日在他门口盘桓求情的父母们缠的没法子,才在放学后觑了个时机偷偷将人放进来。
屋外寒风呼啸,室内仅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晃动的光线中几位父母面带浓重的忧愁之色,他们皆是靠着平安侯府生存吃饭的小户人家。
姜先生叹气“这件事府里发了话儿,我也是没办法。”
孩子都是好孩子,只是——唉
听完其中一个身穿蓝色打补丁外跑的夫人已经开始抹眼泪。
也有人不死心问“不知道我家孩子在学堂犯了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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