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小娥眼里已泛出泪来。
“莫哭,原本就笨拙,若哭成了花狸儿,那便更不能看了。”
少年抬了手,去替她拭泪,未想到越揩越多,索性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少年唇角便贴在她耳畔,低低道:“盘费行囊,还有车马御夫之类都已替你们打点好的,记得了要乖乖随你家阿姊离京,不许任性,记得了?”
“嗯。”
最末的时候,她哽咽着点头。
☆、刘庆与左小娥(十)
作者有话要说: 稿子写得太急,亲们先见谅,会精修。
洛阳,南宫,德阳殿。
已然入夜,三月天气,夜风还带着些糁人的轻寒,刘庆来时,少年天子正伏案看书。
殿中华灯照澈,映着那十四岁少年略嫌苍白的秀郁面孔显得愈发文弱。
“阿兄,你来了。”
刘肇自手中那一卷《外戚传》上抬起了头,这样随意亲切地招呼道。
刘庆却仍是中规中矩地施了礼,才起身上前。
“陛下在看书?”
他问。
“是啊,很小的时候,太傅教我,为君之人需博识广见,但自出生起,我便一直拘在这座宫城里,连宫门都未出过,连这洛阳城都不知到底是何模样,‘广见’是注定做不到了,是以也唯有多用心思在书卷上,以期借鉴先贤了。”
语毕,少年天子自案前揽衣起身,走了过来,站到刘庆身边,静静看着兄长道:“这些,阿兄应当明白的。”
刘庆轻声叹了口气……自然,他都明白。
眼前这个人,是小了他一岁的阿弟,是太后窦氏手中最重的筹码,甚至是夺了他储位的人。
但,奇异的是,隔着这些多的恩怨,他们兄弟之间的情份却是真的不浅。
总角相嬉,垂髻同乐,这是自小牵着他衣角乖巧地喊“阿兄”
的孩童,即便后来承位为帝,有了君臣之分,却也从未因为自己‘废太子’的尴尬身份而猜忌疑心于他。
甚至,许多回窦氏欲往自己身边安插眼线,都是这个弟弟默默地挡了回去,就像三年前太后寿宴上那一幕。
自己讨要小娥,而他沉默……其实是在替自己这个兄长忧心。
阿肇,从来都是个重情份的孩子呢。
而自十岁承位之后,这个名义上的天子过得怎样的日子,他自然也是最清楚不过的。
镇日里只在内宫,极少会见到公卿朝臣,对外言是天子年幼,尚未有理政之能,其实……几乎算得上□□。
他手边能用的,也不过几个内腹的内侍,能见的,亦不过像他这样儿‘不务正业’的宗室亲族。
这样的情形,谁会甘心?
自古,幼龄践位的天子,多半都会大权旁落。
当年,前汉的孝武皇帝,因担心幼子年稚,承位之后母壮子弱,所以立刘弗陵为储而杀赵婕妤,并定下“立子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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