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心里有点怪异,未婚夫妻送个生辰礼物也没什么,就算是对方身份再高贵她也不会多想。
但是别人一般都是送什么珊瑚玉雕,送什么好砚墨宝,可就是没见过送这种类似于表白誓言的小石头的。
难不成太子不是一般人?
哦,太子本来就不是一般人。
锦书扶了扶额头,看了一眼在桌子上静静躺着的黑乎乎的小石头,不禁上前走两步拿在手中把玩。
唔,丑是丑了点,不过还挺沉的,表面光滑,指腹都可以感觉到被刻的锋利的字迹。
锦书又盯着这几个字看,感觉这刻得就好像很匆忙一样,不过似乎刻字的人很细心,就好像时间再不够也要有条不紊地执刀,匆匆执行中又带着不容忽视的沉稳。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人一样。
其实抛开上面的字不谈,今天的生辰礼品中,确实只有这个礼物最得自己心意。
她喜欢用心的准备,不像别人都是固定的就好似人情往来一般的送礼与回礼。
不过,太子没见过她吧?锦书仔仔细细想了一想,极其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就奇怪了,太子见都没见过她,都不知道她的容貌品性的,刻的这几个字送过来他都不害臊?她想他也不是那种假模假样的人啊,要不然其实太子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送了什么,只是让别人挑选了的?也不对,如果那样的话为什么东宫的小太监还专门咬着“太子亲手”
这四个字?说完之后还盯着她看就好像要研究她的表情要回去回话似的。
锦书心里怪异了半天,但总也理不出头绪。
只是脑海中闪过一缕思绪,快得让她抓不住。
锦书不是个为了想不通的问题而闹心的人,太子是什么人,一个月后不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锦书有点惆怅。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每每遥望以后自己的后半生都要奉献给深深宫廷,她就觉得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似的,喘都喘不开。
但就算自己再不乐意,再不痛快,那又能怎样呢?难道丢下尚府一门跑路?
该怎样就怎样吧。
只是可惜了,她已经有五个多月都没有像之前那样好好肆意一番了,每次出府身边都有人跟着。
父亲和祖父更加约束自己了。
祖父说:“你平日在家时,我都不拘着你什么,都任你任性,可宫中吃人,就算你再不喜欢,也到咬着牙把该学会的都学会,该掩藏的都掩藏。
这样才能保护得了你自己。”
她懂的,她其实什么都懂的。
那个时候就要收敛自己的性子了,那个时候就要像书中所说的做个安安稳稳的,能持家能照顾夫君的妻子了。
一开始她还想着可以在第一楼遇见上次那个贵公子,可是那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总也不出现。
耳边总响着祖父告诫她的话,使她一直记挂在心。
一直到现在,她已经不想了。
毕竟她即将是太子正室,世俗伦理都不允许她与外男有往来。
断就断了吧,反正她也猜不出那人的身份,为了太傅府一门不受非议,她牺牲自己的自由也是值得的……吧?
可真的好不甘心。
以前都有自家弟弟挡着,她都没有参加过京中贵女们的小宴,或者说她从来都不出门交际,以至于有很多贵女都不知道有她这一号人。
想来她以小九身份偶尔碰见的几个人都有风云暗涌,输给她这个听都没听说过的人物,想必也绝对不服气的。
眼看着婚期一日日离近,就算是再闭塞的地方都知道了太傅府的八姑娘,更不要说藏不住秘密的盛京。
她从来都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出名,可世事难料,皇室总是引人注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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