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反唇问道:“前朝武帝太子时就明.慧懿华皇后一人,就是登基至驾崩也只此帝后一对,这都能被传出佳话,难道如今太子清贵,反倒要被泼什么脏水不成?呵,这都是什么道理!”
面对皇后,她不敢开口如此说,所幸皇后只说要派个新枝姑姑过来侍奉后就没有下文,也是皇后怜惜,之后便没有敲打。
可是对于自己最敬重的母亲,同为女人,她也许是感同身受,可母亲嫁入的是家规森严的太傅府,是一生清贵自持的祖父当的家,尚家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妾室,所以她才能说出这么轻巧的话?
就因为她嫁的人位高权重,就因为那些该死的女子戒条?女子不能为官不能经商,是暖床的丫头,是诞下子嗣的工具,是无聊时逗一逗的玩偶,做着男子的附庸浑浑噩噩,到最后连她们自己都觉得是正常的?
“你竟和明.慧皇后比……”
则宁已经听不下去了,看了身后的小成子一眼,小成子一激灵,退到门口唤了声:“太子到——”
里面霎时寂静无声,紧接着是起身和脚步声,则宁便抬脚进去。
果然里面就尚夫人同锦书,还有锦书的两个贴身宫女。
尚夫人俯身行礼,锦书也欠了下身子,还未有多大动作就被则宁扶住,对尚夫人道:“尚夫人免礼。”
则宁牵着锦书往里面走,看着她通红的小鼻子,笑着捏了捏:“怎么了?是谁给太子妃殿下委屈了?”
身后的尚夫人僵了僵。
锦书摇摇头:“谁敢给妾身委屈?只不过是好久没见到母亲,心里想念罢了。”
则宁点头,便没多说。
待落座后,则宁对尚夫人道:“锦书如今有了孩子,也是孤的第一个子嗣,父皇和母后都很重视,太医说,母亲心情好孩子才会好,既然锦书这么想念尚夫人,那还要多劳烦尚夫人要多多进宫陪陪她了。”
尚夫人赶紧道:“臣妇遵太子令。”
则宁又回头看了眼身边的妻子:“孤近来诸事繁多,待不忙的时候,也会去府里叨扰一二,待那时尚夫人可不要嫌弃才好。”
尚夫人道:“不敢不敢。”
看母亲冷汗都要出来了,锦书不禁拽了拽则宁的袖子,则宁这才笑道:“时候不早了,尚夫人要不要留下来一同用膳?”
尚夫人这才起身行礼道:“不敢打扰两位殿下用膳,臣妇府中还有未完之事,先行告退。”
则宁也不再多留。
直到尚夫人离开了,则宁才笑眯眯看着妻子:“走吧?我们去用膳。”
刚走两步就被拽回来了,锦书瞪他:“说!
你是不是听见我与我母亲的对话了?”
“没听多少,就一两句而已。”
则宁摸摸锦书的头,笑眯眯道:“表现得不错,颇有当初第一楼小九公子的风范。”
锦书脸一红,紧接着顿时问:“你不生气?”
“生气?”
则宁不解,可也很快反应过来,他笑叹一口气:“这辈子都栽你一人手里了,该能生什么气?”
……
坐上马车驶向宫外的尚夫人摇头叹道:“失算啊失算,不过锦书也是运气真好。”
嬷嬷不解。
尚夫人无奈:“太子最后那是在警告啊,他定是听见了我与锦书的对话,否则不会一口一个‘尚夫人’叫着了。”
想到当初回门的时候,还有之前她数次进宫陪锦书的时候,在无人之时,太子都是有礼节得对他道一声“岳母”
,虽然不合时宜,也经不起这么大的礼节,可太子愿意,她也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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