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开,沈不言见到起身的李幼悟,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收回正在被号脉的手,上前去扶她。
李幼悟急切问道:“谢大夫,他这身子没事吧?”
“无碍,就是平日里别太劳累就行。”
说完,谢重便将开始收药箱了。
李幼悟松了一口气,念叨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不言也是知道她昨日累到了,劝道:“还早,我陪你回去再睡会。”
李幼悟点了点头。
谢重却忽然道:“不言,你母亲的事,我要同你说下。”
李幼悟拍了拍沈不言的手,“你留下,我自己回去躺会。”
“我送你回去。”
沈不言知道她穿衣脱-衣都不太方便,还是回去给她脱了衣裳,将她塞进了被子里。
半晌后,沈不言笔挺的身影,出现在了谢重面前。
谢重扫了一眼房门,沉声道:“你和我过来。”
沈不言抱着胸,跟着谢重来到了院落,耸了耸肩道:“我母亲的事情我知道,她就那性子。
欺负了你,我可没办法。”
谢重也不接话,只是又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谢重的眉头却皱越深,他看了一眼沈不言,沉声道:“你中毒了。”
沈不言的目光一滞,有些不可置信道:“我?中毒了?”
“是。”
谢重放下了沈不言的手,有些慌道:“曼陀毒,服下三月后,腹内绞痛而死。”
谢重的嗓子有些涩,这么多年,他对这个儿子的照顾少之又少。
好不容易重逢了,现下却又是这样的结局。
沈不言愣神过后,道:“即是毒药,必然会有解药。”
谢重盯着他,半晌后,道:“曼陀毒,无解。”
沈不言身子一震,这句话反复在他脑中回荡。
片刻后,他吐-出了一句话:“不要告诉幼悟。”
“你放心,爹就算是寻遍天下名医,也要替你解此毒。”
谢重哽咽道。
沈不言神情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沉声道:“你不能走,幼悟马上就要生了,身边不能没有大夫。”
谢重也明白他不放心什么,立马道:“何玉留下,她这么多年帮着我,也学了不少。
妇人生产,她是可以应对的。”
见沈不言不说话,谢重急道:“你难道想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
沈不言的手越收越紧,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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