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临咬牙,一点一点拽着裤腰,歪歪斜斜系好,忙完这些他感觉手腕处湿漉漉,火辣辣的。
这头,元舒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回来,顿觉不妙。
“什么情况,难道掉沟里了?”
她二话不说就朝着裴渊临的方向走去,瞧见他失魂落魄,一瘸一拐虚弱地往回走。
“怎么这么慢!
等等,你手上的伤崩开了。”
“你逞什么能呢,本来就快废了,不想要这双手了吗?”
元舒骂骂咧咧将他搀扶着朝前,心里窝火。
身为医生,她最见不得不听医嘱的患者,想要邦邦捶两拳。
“我不是故意的。”
裴渊临此刻也后悔了,他不甘心逞能,但适得其反,让她更担心。
“你!
算了,回去,我给你上药。”
不远处的树下,纪衡看着这边,眼神带着嘲讽。
“废物!
你也有今天。”
裴渊临敛眸,余光轻瞥这边,面上却装出傻傻的,好似做错事的心虚模样。
他手筋被挑,感官一如既往地敏锐。
元舒揭开纱布,看到崩开的伤口流出鲜血,嘴里忍不住咕哝。
“下次不准逞能,有事喊我或者云野,知道没。”
“知道了,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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