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桂柱披红挂彩,一身光鲜,见他二人进来,忙往首席上让:“哎呀,索大人、周大人,方才明相派人来说不得闲儿。
我还以为你们也不赏脸呢,——来来来,和图大人坐这里!”
图海也笑道:“来迟罚酒,老规矩了,无论尊卑,每人三杯!”
三杯滚热的老酒下肚,周培公环顾四周,只见簪缨满厅、觥筹交错,因悄悄问图海:“吴三桂死的详情你知道不知道?”
图海脸色通红,将一杯酒推给周培公,笑道:“我是今儿个听狼瞫说的……”
旁边的人也很关心这类秘闻,一听图海说起这事,便一边吃酒,一边竖起耳朵注意倾听图海说:“吴三桂当初造逆,说是迎立朱三太子,其实打了五年仗,并没见有什么三太子。
其实,老贼早就存心自己做皇帝了。
上月甘、陕败报传到衡州,他便立定主意要登极。
就在衡州南郊筑坛祭告天地,自称大周皇帝,改元叫‘昭武’,把衡州改为定天府,设置百官、大封诸将,又造了新历……”
“他是见大势已去。”
周培公自饮一杯,点头笑道,“要过过皇帝瘾嘛!”
“当然!”
图海继续道,“殿瓦也来不及换,就刷了黄漆,又搭了几百间芦舍算是朝房。
他择的三月朔日,本是艳阳天气,不料刚坐上龙位,忽然狂风骤起,乌云四合,接着便是瓢泼大雨!
‘朝房’都连根儿拔起卷在半天,瓦上的黄漆也被冲刷掉了……这还不是上天的报应!”
在座的人听了都有些悚然。
隔座儿的刑部尚书吴正治便问:“后来呢?”
“后来他就病了。”
图海道,“发烧,说胡话,一会儿说:‘父亲救我!
’一会儿说:‘皇上饶命!
’一惊一乍地喊着:‘永历帝来了,崇祯爷来了……’”
见大家一脸敬畏之色,真以为是什么天意。
周培公暗暗思忖:湖南地气湿热,三月里骤风骤雨乃是常事;吴三桂老迈年高,心境又不好,受了点风寒也不稀罕;一生做的亏心事太多,病眼迷离,恍恍惚惚若见鬼神,亦是常理。
难得一环扣一环、巧到了一处,落在一人身上,这就只能说是天意了。
正想着,下头筵席上有人吃醉了酒,喊道:“老何,听说新娘子标致得很呀!
往后金屋藏娇,咱就见不着了,何不打开这头上这劳什子,叫大……大伙尽情瞧瞧呢!”
说着便站起身来,趔趔趄趄地走近新娘子。
何桂柱见是吏部主事马成国,忙上前劝道:“老马,何必在此一时呢?来,这边坐……”
索额图也喝道:“马成国不得无礼!”
一语未了,马成国却早将头盖挑在手中,醉醺醺地哈哈大笑。
那新娘猝不及防,被人揭下了盖头,大庭广众之下羞得脸色绯红,只低头不语,停了一会儿,一扭脸,却正与周培公四目对视。
因离得极近,明灯烛火辉煌耀目,周培公看得真真切切——鹅蛋脸儿,眉上黑痣旁微有几颗雀斑——正是周培公在正阳门初会、日夜思念着的阿琐!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乍然相见,阿琐先是一阵诧异,嘴唇抖了两下,脸变得十分苍白。
好半日才叹了口气,勉强站了起来,径直走至周培公面前福了两福,低声说道:“是……恩公!
有人说恩公在平凉战死,不想在这里又见着了,心里实在欢……欢……喜!”
周培公心里轰然一声,极力把持定了没让自己失态。
满厅的人都在瞧他们两个,有的窃窃私议,有的七嘴八舌地说什么笑话,他一概都没听见。
只觉得头晕、胸闷、咽塞,周身全是冷汗,一只手紧握着椅背,立起身来还了一礼,苦笑道:“战死了倒……也是常事,我倒真没想到你……是新娘子,早知道了,还该备一份厚礼来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琐早已回去坐在原地了。
见周培公白痴一样坐着不动,索额图便道:“培公,你脸色不好,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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