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竺微微红了脸,她想说不,可不知为何开口就变成了结结巴巴的好。
在他们的身后,元吉颤抖的手从地上抬起,若说除了秦娇娇,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他化成了灰都不会认不出的——
“慕、容、雪!”
万里晴空,烈阳隐于彩云间。
背着身的少年转过身来,举止从容,面上是元吉曾见惯了的倨傲。
元吉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真正爱上秦娇娇,决定非秦娇娇不可的那个瞬间,慕容雪也是在场的。
他同所有人都说是一见钟情,是,但也不是。
他是一见钟情,但不是在宴席上,而是在更看不见光的角落里。
那年也是个夏天,青州闹市。
胯马游街的少年郎,在那个时候还显得有几分青涩,远不如现在。
秦娇娇也青涩,可她的青涩不同于少年,仍保留有另一种天然的美丽,惹人心动;最显著的就是她的笑,不、不是那些见惯了的捂嘴笑、摇扇笑,只是露出整整齐齐的八颗贝齿。
在光下似乎会光。
但光是最公平的。
光渡过秦娇娇的美丽,也渡过少年的局促。
停留在他伸出的手掌上。
秦娇娇拉住了那只手。
少年或许是会些功夫的,不、不,应该是秦娇娇学过什么轻功也说不准,她凭空一跃,像极了话本里才出现的女侠。
这匹马上坐了两个人。
元吉当然不是那个少年,他只是那日要和当铺的人查一把古玩的踪迹,偶然路过了那条街。
偶然看了那么一眼。
鬼使神差地,他记住了秦娇娇的音容笑貌。
然后在那日去秦府参加的宴席上,听秦兄讲起她妹妹,看见这个上午还咧着八颗牙笑的姑娘,下午却穿着厚重的礼袍,坐在另一名妇人身旁,假装是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
元吉当时愣了。
后来他做了梦,梦醒时粘粘稠稠的一□□。
这是他二十来年,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在梦里,慕容雪的脸变成了他的脸,而秦娇娇牵起的是他的手。
后来他才知道,那一日是慕容雪久病初愈后第一次骑马,是为了秦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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