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表兄那身板子,挨一鞭两鞭的,就好回去准备后事了。
这可是他亲戚家唯一一个真才实学的举人,可不能折在这里。
周朝歌手背微动,握住了盘在腰间的鞭子。
“你认识他么?”
他问秦娇娇。
“啊,”
秦娇娇偏头。
她年幼时跟着李氏算账,自小锻炼了一手绝佳的记忆力,按理来说,见过的人实在是不该忘记。
然而此刻。
滑稽的青年穿着不合身的大袍子,被冯宇死死抱住腰侧,那双眼睛此刻爆出惊人的光——这样消瘦而又惊人的面,秦娇娇若是看见过,自该是有印象的。
可他又喊她娇娇——这样的亲昵,实在不像是素昧平生。
周朝歌只当秦娇娇在权衡利弊地迟疑,他忽然冷笑。
“秦娇娇,”
周朝歌眉间朱砂痣红似鲜血,忽然一改方才的拘谨,懒散道:“我还当你是个聪明人。
我若是你,就算有三三四四的情郎,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相认。”
他将鞭子掷在玉盘上,接着说,“我若是你,他喊‘娇娇’那一刻,这鞭子就该抽烂他的嘴。”
“若这天下的判官都和殿下一样,我想也毋须什么证词了。”
秦娇娇说,她面上没有被冒犯的怒气,但那双黑漆漆的眸,看的让周朝歌心里慌。
类似的感觉,他只在他哥身上见过。
遽尔,秦娇娇转头,看向还在挣扎的青年。
“这位大人喊我娇娇,想来要么是旧相识,要么是登徒子。”
“若是前者我不该没有印象,若是后者——”
秦娇娇顿了顿说,“青州秦家的女儿,自有一万种对付的手段。”
被冯宇架着的元吉却还只是痴痴地看着她,眼睛连片刻都不曾偏移过。
似乎根本不曾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有看热闹的百姓见了他这样的痴态,已经心生可怜,不自觉的拉起了偏架,说秦娇娇生的狐媚,自然也不会是个好的。
然而先被他这样子逼疯的却不是秦娇娇。
——是周朝歌。
他眉毛正高高扬起,眼看着就要作。
方才,他被秦娇娇温温软软地呛了一嘴,心中少了几分焦灼感;但元吉这一脸痴相地立在这里,就如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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