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市里最好,最不济去县里也是好的。
镇里的那些诊所,无论大病小病,只会吊水。
每一次没有十几、大几十,别想治好。
都是土里刨食的农民,一年省吃俭用也攒不下多少钱。
除了留下买化肥、交水费的费用,剩下不多的钱,也都想着留给下一代。
平时得个头疼脑热,大部分都是咬牙挺着。
要是得了大病,基本上只能听天由命。
李家庄有张老大夫,算是广大村民的福分。
虽然,现在的一些年轻人越来越喜欢看西医,但是村里有一个村医,大家遇到紧急情况,也有一个求助的人。
对于那些年龄稍大的人,还是相信中医。
虽然好的慢一点,但是他省钱啊。
和张老大夫相比不同,李元不仅继承了张老的中医手艺,还懂得一些西医的手段。
今天更是给了他一个惊喜,李元竟然还懂得外伤包扎。
一年四季,农民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手脚受伤可是家常便饭。
过去,如果不严重,抓一把灶台里的烟灰就得。
能不能好,好的快慢,全看天意。
要是受伤严重,即使去镇里,也得十几块钱。
如果镇里看不了,去市医院,几十上百也都是平常事。
“好啊,以后村里人有福了,受伤再也不用到处跑了”
。
老村长好奇地翻弄着铝制盒子里的各种外科工具。
李元看见后张张嘴,想想反正已经弄脏了,就随他摆弄吧。
“我只是听了一节课,看了几本书,外科知识和经验不足,不对,应该是没有。
小伤我这里能处理。
严重一些的,如果需要缝针的话,我也无能为力”
。
“缝针,我见过,和女人缝衣服一个球样。
大家都是些不值钱的货,只要能省钱,针脚差点也无所谓”
。
老村长随意的一句话,使得李元内心复杂无比。
他嘴里的“不值钱的货”
可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和他一起玩到大的伙伴。
随着时日的延长,两个人的记忆在慢慢融合,有时已经分不清是原主的,还是上一世的。
听到老村长这么说,他内心中升起一阵悲凉。
“行吧,过几天我去镇里买一些缝针用的家伙什儿,只要不怕留下疤痕,我就敢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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