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菊花笑道,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脸颊上泛起幸福的光芒!
菊花也抿嘴儿乐了!
她的这个爹,极容易满足,性子又憨直,如果没有天大的倒霉事,他基本总是乐呵呵的!
杨氏和青木也嚼得嘎嘣响,吃了几口才道:“这东西难得碰见,再想弄这么大一只可不容易。
那赵大嘴忙一场倒便宜了咱家。”
菊花笑了,暗想,要是中午赵大嘴找哥哥问这老鳖咋办?她抬头对青木道:“哥,中午赵大嘴要是问这老鳖,你就说昨晚上烧着吃了。
中午我多烧些菜,到时候你分些把他们――咱也算吃人家的嘴软。
再说,不定他下次弄到了老鳖还送把我哩!”
青木应了一声,见妹妹笑得弯月牙似的双眼,心里也爽快起来。
他说道:“赵三叔不也说弄到了这东西会送把你么,反正他们也烧不好。”
乡下人就是这样,有些人烧一辈子的锅,也不见长进,总一个味儿。
杨氏道:“其实这清炖还是有些腻的,不如昨晚红烧的好吃。
不过这锅巴正好又香又脆,还带点酱的咸香,拿这汤一浇味儿刚刚好!”
青木大口地咀嚼着,含糊应了一声:“好吃。
特香!”
郑长河则笑着对菊花道:“往后早上也这么吃。
没有老鳖汤用别的汤也成!”
杨氏瞪他一眼道:“哪里能有那许多锅巴把你吃?一次又炕不了多少,还费柴!”
菊花嚼着香脆的锅巴,想起上辈子有名的“老鸭汤泡锅巴”
,比这差远了。
还有一道菜,名为“滋啦”
,是将锅巴丢到油锅里炸的焦脆酥松,再趁热浇上滚烫的肉汤,浇的时候那锅巴便“滋啦”
响个不停,因此取了这个名儿。
那些商家也算是别出心裁了!
只是她连炒菜放油也要省着用,更不要说炸锅巴了。
看来等猪长大了,杀了卖肉,一定要把猪油留下来。
她对杨氏道:“娘,那后山上的树叶子厚厚一层,弄回家烧锅多好。
烧过的草灰还能肥地。
费些功夫咱全家上山忙几天,能整好大一堆哩。”
郑长河忙道:“花儿说的对,我闲了就去耙些回来!”
他非常好脾气,一刻也不闲,老黄牛似的,任劳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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