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挺多,怕你站不动。”
“站不动,我坐着听。”
“得令!”
段磬当真去搬了张椅子来“你坐着,听我说。”
邢苑都不好意思推辞,端端正正坐了下来。
“你酒醉的时候,说了许多话,我都仔细想过,我从来不曾觉得自己的名声会被你拖累了。”
邢苑吃了一惊,段磬说的是她酒醉的时候,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今天能让顾瑀入套,其实不过是因为,我们做戏一半真来一半假,他从越狱那天起始,就密切注意你的动向。”
就像是苍蝇闻到了带血腥的气味,嗡嗡围绕,恨不得直接拍死。
“方才他说,要是他狠心上来就杀你,我该如何解救。”
邢苑明明记得他是斩钉截铁说过,他完全有把握救她,难道,只是敷衍?
“顾瑀的身手,只比我弱了一点点,如果他当真冲上来就下杀手,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蹲在窗下,屏息等待的时候,最是难熬。
提心吊胆,听着两个人对话中的每一个字。
邢苑撩拨起的水声,搅乱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心。
段磬说得很诚恳,缓缓在邢苑身边蹲下身来:“如果你因此受了伤,我想过,我会加倍偿还与你。”
“如果,我不幸丧命,你也不用内疚,没有你出手相救,我在暗室的时候,已经死了。”
邢苑会为了沈拓两句玩笑话动气,却不会因为这个郁郁。
在她想来,这是分开的两码事,不能相提并论。
“我没有对你说过,在暗室的时候,我努力支撑下去的动力是我始终相信你会来救我的。”
邢苑的声音很软很柔,眼底有一层梦幻的光晕。
或许,是她自欺欺人,为自己求生找一个借口。
然而,在最后昏迷的时分,她能够察觉到段磬的气息,很虚弱地探出手去。
手指相勾,她想着,要是再也不放手,也是一件美事。
段磬没有说话,脸上有种动容的神情。
邢苑的声音太柔软,却仿佛是在他心口狠狠地撞了一下。
很多日子了,很多日子,他没有尝试过这样的心悸。
那个人以后,那件事情以后,他甚至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动心的。
但是,邢苑已经不知不觉走近他的心里,驻扎而住,生了根,发了芽。
“其实,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邢苑轻轻笑了一声,毫无掩饰:“说出来,心里头很是舒服,倒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说完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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