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白菜,嗯,挺好。
这半个月以来的饭都能把人的脸吃成菜色,变着法的水煮青菜。
莫晚拿起筷子又放下,恹恹问道“他们怎么不来找我的麻烦了?还有,我娘去哪了?”
白芷走到桌边福了福身,低着头也不敢看莫晚,语气里满是自责。
“赏花会要开了,府里的公子小姐都忙着准备,好谋得个好姻缘。
丞相说您抱病在床,不让您出席。
夫人被老爷送去寺庙为您祈福了。”
“我知道了,你委屈什么,赏花会不去就不去呗,我又不恨嫁。
娘…娘在寺庙也好,省的被牵扯进府里的明争暗斗。”
欺辱她的仇,她必须要报。
入夜,相府格外嘈杂,连白芷都不见踪影。
莫晚被吵的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烦躁之际窗边传来一声闷响,还伴随着一股她在熟悉不过的味道,血腥味。
“谁?!”
莫晚从床上一咕噜爬起来,还没等她点灯,脖颈处就有一丝入骨的凉意。
“别动,不然你死定了。”
不速之客声音喑哑低沉,不像老人倒像是故意压着嗓子不让人听出他的声音。
“你受伤了,我能帮你。”
莫晚的职业病让她冷静得很,她又不是没被威胁过。
黑衣人身形一滞,本来他甚至做好了打晕莫晚的准备,却没想到她这般冷静,还主动提出来替他包扎。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或者威胁到相府?”
“你不会,而且相府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莫晚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摸索出药箱,借着月光找了消炎的药,又从身上撕下来了几块布条。
“你很讨厌丞相?”
黑衣人坐在床上任由她摆弄,出其意料的,她的手法很好,除了上药的时候痛了些。
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到了太医院。
“少废话,伤口有点深,我这没什么药,你离开之后尽快找人给你好好处理一下,不要连累我。
出了这个门……”
莫晚收拾好东西,整洁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
“我知道该怎么走,姑娘可否告知芳名,来日必当报答。”
时间紧迫,黑衣人不得不打断她的话。
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也很想知道她的名字。
丞相府什么时候有这么有趣的人了。
“无可奉告,你快点走吧,丞相府今晚这么吵肯定是你的杰作,等查到我这里了,血腥味我可没法交代。”
莫晚话音刚落,黑衣人便没了踪影。
她有些气结,这人能不能耐心听她说话。
她好不容易使血腥味散去,屁股刚挨上床,院子就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开门数名侍卫就如同浪潮一般涌进来把她不大的房间搜了个底朝天,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又像退潮般走人,留她一人站在门口凌乱。
她这个五小姐,就连搜刺客这种事也不被人放在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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