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大才子和贺铸请来,自然是为了让他们写出几首脍炙人口的歌词,有赵有恭在一旁软硬兼施,再加上念奴儿清脆的嗓音,四位才学大家总不好意思吃一顿白食的。
夜幕很快降临,汴梁河又开始热闹了起来,而此时闺房里却只剩下了赵有恭和念奴儿,就连小檀也被撵到外边准备吃食了。
赵有恭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四位大才子留了新词,就被他以各种理由赶出了撷芳楼,当然不是他无情,而是谁知道这些新词能不能起到作用呢?要真的帮住念奴儿得了魁首,再跟他们当面重谢就是了,总之现在不能惯着他们。
对赵有恭这种霸道不讲理的无赖作风,念奴儿也说不出什么,就算她说了,赵有恭也不会听。
点上蜡烛,念奴儿斜躺在案前,手里还拿着一本薄薄的蓝皮书。
赵有恭看着案上几张纸,一边看还一边挠着头,“念奴儿,侯玉鑫这首《点绛唇》如何?‘满目铅华,云裳但随春风去。
谣中细雨,只有葬花人。
梦里相思,故园风雨后,草色吟。
乌鸦泣血,剑舞夕阳曲。
’”
赵有恭操着粗嗓门读着,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郡王,能懂诗词的好?最终还得交给念奴儿来做评判。
虽然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书,但念奴儿可是一直在听着的,当赵有恭读完后,她便抽抽小鼻子,轻轻的蹙起了眉头,“又是葬花,又是泣血的,听之便哀伤无比,怎么可以?”
“也是”
赵有恭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侯玉鑫也真是的,人家念奴儿可是要争花魁的,你写首新词犹如悼念亡人的冥词一般,这不是坑人么,怪不得念奴儿会如此不高兴。
“无妨”
把侯玉鑫的墨宝揉成纸团,随手丢到了地上,“白寒瑞的《长相思》呢?‘新草青,新月明。
烟光斜雨人未醒,天地一蓑翁。
旧河凌,旧人行。
独揽风月透窗棂,孤光两盏灯’,这个应该可以了吧,有人有月又有灯!”
“听此词,满是一份孤独之感,这岂能唱给他人听?不行,不行”
念奴儿摇头叹息,只是眼睛依旧看着手里的书。
还不行?赵有恭毫不气馁,揉个纸团继续,“那方腾谋的《山茶花》应该可以了吧?‘娇花迷醉草雾中,云树依依满江红。
寂寞夕阳青河山,铺残红。
金马玉缘梦中去,锦帕遥寄楼已空。
独留痴情双鸳鸯,醉东风。
’”
“嗯,词是美的,痴情人却不能终成眷属,这不是让人伤心么?不行不行!”
“还不行?”
赵有恭傻眼了,方腾谋的大作不行的话,就只剩下贺铸的《青玉案》了,“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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