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恪咬牙,“这是自然,毋需七皇弟担心。
倒是七皇弟,与佛渊源匪浅,此番凉西迎佛骨,可一路当心了。”
乔岱闻言,更是连连摇头。
越恪所言无非是加重苛政杂税。
此举向来都是会埋下隐患。
这其中的张弛之度,如何把控。
民生为重,乔岱痛叹道,“陛下,佛若有灵,凡有祸祟,皆施于臣身。
上天鉴表,臣绝无怨悔。
但请陛下,三思。”
在君王眼中,这是何等无力的谏言。
既不能上得极乐,又不能得己永寿。
庚皇一挥龙袍,“此事就此定下。
琅王前往凉西迎佛骨入京,尔等负责京中佛塔及供佛一应事宜,不得有议。”
君王离去,殿中心思各异几人便皆自行离去。
“主子。”
“凉西之行,途中估摸是不安稳。
怕是需得今日出发,方能不误迎佛骨之事。”
季执跟在越琅旁侧说道。
迎佛骨,越琅伫足朱红宫墙下,忆起旧事。
前世他还懒于在皇宫大殿上与这几人共事,迎佛骨此事便是由越恪前去。
越恪带着三四百名精卫,最终折杀到凉西时仅剩二十余人,便向谢耘借兵。
当时越勉可是暗中派人,许以利好,让凉西节度使谢耘将佛骨截下。
未成想谢耘谁的面子都不给,最后佛骨入京时已错过测算的佛日。
纵是与前世不尽相同,但总归,那人现在就在凉西。
是以,他并没有拒绝这位疯魔庚皇的派遣。
越琅今日一身月色常服,清隽的眉目落在琉璃瓦上。
宫城墙内一支凋落了花瓣的梅枝伸出,不添春意,只衬得人俊秀沉静。
“嘱人回去收拾行囊,我们今日便出发。”
季执甫一拱手,便听他家主子改口道,“罢了,先行回府。
寻点东西,再去辅国公府。”
要去跟少女道别,想起自个府上还留着好些阿胶鹿茸,顺带送去给她。
应云此时可还未得知自家主子的新差事,他愣是被眼前的小祖宗闹得。
“应云哥哥。”
卫欢起床喝完汤品,实在受不了这两日房内憋闷。
再加之她心上惦挂着那事,更是呆不住,忍着不适便寻来应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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