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是听得出上了年纪,但可分明是男声。
卫欢摆着小头便也望向了门口,率先步入门内的是一名年过六旬之人,身形挺拔硬朗,腰板笔直。
虽鬓有白发,眼中沧桑却清瞑,还窥得见年轻时的俊朗风采。
玄色金线暗纹袍,好生气度不凡。
身后尚有一老夫人,着浅王插针晕锦衣,银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不威自严。
环视打量了屋内一圈后,便停在卫欢身上。
目光稍显怔愣,却也不动声色。
唐佑率先朝着前头之人先行了一礼,“见过国公爷。
未曾想,母亲竟与国公爷同行而归。
未得远迎,还请国公爷见谅。”
国公爷?!
卫欢歪着小脑袋,大庚朝有几个国公爷她还是知道的。
只是面前这人,卫欢扯了扯卫予动衣角,便作口型道,“哥哥,这是哪个国公爷?”
莫不是她想的那个国公爷罢。
偏生那人本就对小姑娘极有兴趣,此时识得卫欢的小动作,朗声笑声,“老夫庄阙。”
庄阙,七皇子越琅母妃庄氏的父亲。
也即是现在她名义上的师父,无一大师的外祖父。
军工彪炳,镇国公。
卫予动忙牵着卫欢小手,便一同也向庄阙行起了礼。
这是庚朝曾经的砥柱,为多少庚国子民建立屏障抵抗外侮,值得真心钦佩。
应云暗暗咂舌,这可好。
国公爷跑来了西京,还说为自家主子觅个良配。
国公爷倒不知,若是他守在济州,此时就该是自家主子守在这了。
卫欢也颇赧然,腆着小脸便娇娇向庄阙问好。
庄阙又笑了笑,“小娃娃叫什么?”
“卫欢。”
“心自欢欣,执着无畏。”
庄阙点点头,又笑吟吟问她,“老夫猜你定是知道缘何榻上的小姑娘并未致命,但你却是有口难言。
老夫说得可对?”
人过七十古来稀,越稀越人精。
这话说得对极,卫欢心思被看穿,只可点点头。
庄阙走至榻前,隔着薄衾竟然就号起了榻上小姑娘的脉。
卫欢搭上去,纯粹只能掐数着脉搏的快缓。
庄阙手指一搭,却稍点头挑眉,还面带了然地望向卫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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