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去我就发烧了,解铃把我叫到他家,很细心地熬了中药汤给我。
我躺在行军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捂了一头的汗,身上热得发烫。
迷迷糊糊中,就看到解铃忙里忙外。
喝了汤药,他摸了摸我的脉,脸色不好看:“老罗,你身上阴气怎么会这么重?不应该啊。”
我咳嗽了两声,摸摸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
他坐在藤椅上半晌没有说话,而后才道:“你们家每个人都经受了诅咒,甚至你二哥罗二米走到了鬼门关,生死一线。
可偏偏你没有事。
一开始我以为你跟在我身边,那些阴魂恶灵不敢骚扰,但现在看,不是这么回事。
我怕你也逃不出这个诅咒的宿命。”
我一听就蒙了,想爬起来,可周身无力。
解铃让我好好躺着,他背着手在大厅里转来转去,深深皱着眉。
“真是怪了,如果真是圣姑所为,她的能力简直深不可测。
不驱恶鬼不用邪灵,照样让你中招。”
他看看我:“老罗,你好好休息。
也许只是风寒,是我们神经过敏了,观察观察再说。”
我勉强说道:“你以前不是说我背后有东西跟着吗?”
解铃道:“不错。
可自从咱们两个接触之后,那些东西就不敢沾你的身了。
我可以保证,现在并没有东西跟着你,可是你自身阴气却极重。
我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不是鬼上你的身,而是你本身就是鬼。”
这个比喻可把我吓得不轻,我挣扎着又要起来,解铃笑:“你好好休息吧,我就是打个粗糙一点的比喻。”
我躺在行军床上,闻着厅堂里淡淡的香火气,慢慢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
我出了一身的汗,轻松不少,除了头还有些晕涨没有其他反常的反应,肚子咕噜噜叫,知道饿了。
房间里没有点灯,外面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射进来,我披着毛巾翻身坐起,喊了几声解铃。
他应该不在家,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我自己。
我坐了一会儿,烟瘾犯了,嗓子像有小虫子在爬,就想美美地抽一口。
反正解铃也不在家,我把窗打开,对着外面吸,他应该闻不出来。
我穿着裤衩背心,趿拉着鞋来到墙前,这里有电灯开关,我点了几下没有反应。
妈的,不知是坏了还是这东西纯粹就是摆设。
解铃这人晚上有不开灯的习惯,既然如此,还干嘛按着灯。
我看到自己的外衣裤子耷拉在一把藤椅上。
我走过去把裤子拿起来,里面有烟和打火机。
随手摸出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擦出火,看着火光我犹豫一下,还是点燃了烟。
我把窗打开,外面没有风,空气很好,虽然我大病初愈穿的又少,可觉得很舒服。
也是贪凉吧,我靠在窗框上,一口一口吞云吐雾。
一颗烟抽没了,解铃也没回来,我又拿出一根准备接着抽,一抬眼,忽然看到在厅堂的神龛上放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面铜镜,正是去宿舍楼招魂用的,解铃说这东西叫圆光镜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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