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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 七千三百四十二天后的地裂天崩（第2页）

这些乡下人不明白！”

小杰克洋洋得意，像是捡到了宝贝，用猎刀分开腿骨，削去霉的皮肉：“只要不是苍蝇卵，蝴蝶和飞蛾的幼虫也爱吃这种干肉。”

“虫子喜欢吃的火腿，才叫珍品！”

去掉玫瑰盐块腌到变质的外皮，慢慢打开火腿，小杰克不断用清水擦拭猎刀，只怕肉毒霉菌沾到里层红白相间的好肉。

“看！

维克托老师！”

维克托先生表情扭曲：“我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没有酱汁儿了，也没有新鲜肉饼。”

杰克依然满怀热情，往提篮里搜来一瓶酱菜：“但是有腌黄瓜，老板娘的手艺真不错！

她是个会省钱会持家的好婆娘——如果要我来选老婆，这种死了丈夫温柔贤淑的小寡妇，才是我的最爱！”

火腿片、面包片、黄瓜片，再加上一些胡椒盐，一点点仙人掌碎当做配菜。

一个地道的三羊镇特产汉堡就这么做好了。

杰克做完第一份，交到文不才手里。

文不才将信将疑的咬了一口，眼睛马上亮了起来：“维克托！

你该试一试！”

维克托：“不！

我拒绝！”

文不才：“你真该试试！

大胆一些！

不如大胆一些！

生活没有那么多恐怖魔鬼！”

维克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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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第二个汉堡，杰克·马丁只觉得愈疲劳——

——剔肉刀一下子跌在厨板上，好像是没拿稳。

是吗？他真的没有拿稳刀把？

他真的松开手指？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吗？

刀刃刺进厨板，还在轻微摇晃——

——月光投进昏暗的旅店前厅，所有的煤油灯都叫老板娘带走，杰克·马丁也看不太清自己的手指。

他抬起胳膊，手臂却没有立刻着移动，而是好似流沙，像尘土雾霾一样，慢慢的蠕动着，在沙尘之下还能看见黑黄的骨骼！

杰克·马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或许[丧钟报丧人]的诅咒从来没有解除，它只是来得晚了一些，绝不会缺席。

他没有哭丧，也没有泄气，情绪异常的平静。

因为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了，已经没有遗憾了，所有的故事都已经讲完。

重新拿起刀，杰克要给自己再做一个汉堡包。

“文！

你想去哪儿？”

文不才找不到酒具有些恼火，听见杰克谈起这个问题，他不假思索立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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