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太吵,文禾起身去接家里的电话,接完感觉鞋沟踩到什么东西,她走到角落去晃了晃高跟鞋,抬头看到前面有块菱形的反光板,像镜子一样照着她,倒影里,她似乎看到脑袋上另一只耳朵挣扎着,有立起来的迹象。
忽然又看到有人放礼炮,还有站在她不远处拆礼炮的,嘭一声,一双手从后面捂住她耳朵。
礼炮很快,那双手也收得很快,等文禾慢吞吞转头,周鸣初已经从这片角落走出去,重新回到席间跟人喝酒应酬。
厂家老总不好当,他这一趟既要当吉祥物,还掏了钱赞助抽奖,酒要喝得,血要出得。
文禾看了他一会,又琢磨起这满场的排面,心里默默在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签到这种级别的客户。
高铁票在第二天,晚上文禾正检查行李,听到有人敲门。
她靠到门边问:“谁?”
外面传来一声:“警察。”
神经病,文禾掀开猫眼看了看,门一开正想发作,周鸣初直接倒过来,把所有重量全压她身上。
他又高又沉,还好文禾支得住,退了两步撑住他,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晚上又有几个代理商赶过来,估计又喝了不止一圈。
文禾费了好大力气把这人扶到沙发,看他靠着,又去给他拿了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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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初靠在沙发看着她,等她过来,伸手把她拉到腿上,自己把水喝掉,凑过去吻她。
一个堆满酒气的吻,文禾被吻迷糊了,又被搂着压在沙发上,以为这人要做什么,他却只是伏在她身上,说梦话一样:“睡会。”
文禾说:“去你房间睡。”
周鸣初不说话,闭着眼像已经睡过去了,文禾被他压得很不舒服,脖子尤其被他烫得痒痒的,脑袋歪出去,周鸣初又追过来啄她脖子,文禾气得顶他脑门:“起来。”
重得要死。
周鸣初鼻尖压在她脖子上,过几秒松开,视线从天花板转移到这间房间,看了看床上的隔脏睡袋,再看看重新数衣服的文禾。
她住过的房间,估计服务员连头发都找不到几根。
周鸣初就这么坐了一会,视线跟随着她收拾东西的动作,站起来走到茶几边,几个盒子都打开,里面茶包全部拿出来看了看,摘下表随手一起放在台面,然后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时,果然见到文禾在收拾那几包茶。
他思索了下,想起她整洁的工位:“你有洁癖?”
文禾也看他一眼,醉是醉了,但明显没刚刚表现的那么凶,起码站是能站稳的,所以开门那会就是纯作弄人。
她抿着嘴角一包包把茶放回去,盖好盖子说:“对,所以你以后记得先洗澡。”
周鸣初真就倒回去洗了个澡。
洗完出来往床上一躺,文禾正在抹护手霜,周鸣初轻轻松松圈住她的腰,把护手霜的那阵香味也带过来。
文禾嫌他打扰自己,抬高手正想讲话,周鸣初开口道:“上次冲标那个事,以后别再做。”
文禾动作一顿。
周鸣初说:“一次是捡漏,两次是有意,行业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为了一个小额标得罪人,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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