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能对得起自己吗?能对得起这么多年的痴心错付吗?
于思莲努力忽视掉心口剧烈的疼痛,努力挤出一抹微笑,道:“抱歉,我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疼!”
“肚子疼?那要不要紧,要不要去看代夫?”
丁守业紧张地问,好像多么担心她似的。
于思莲摇头,道:“不碍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麻烦你去为我寻一些热水来!”
“好好,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
丁守业立刻去了,片刻都不能耽误的样子。
姬无忧见状,又撇下冬子跑过来,问:“你怎么了?”
“没事……”
于思莲刚刚还能坚持,却在姬无忧问出这句话的适合,万般委屈涌上心头,眼睛一红,便落了泪。
姬无忧见状,便知她定然是从丁守业嘴里,听到了最不想听的话。
“没事,别委屈,也别哭……早些看清楚,也可以早些解脱!”
姬无忧握住她的手,轻抚着她的背。
于思莲哽咽道:“他说对我,从没有什么感情,都是父母之命,呵呵……我们青梅竹马的多年情分,竟然只得了这样一句话,无忧……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可悲的不是你,而是他,他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懂什么是爱,一个不懂爱也不会爱的人,他的内心该多么贫瘠荒凉,那才是可悲呢!”
姬无忧如是道,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心疼于思莲,也心疼自己。
过去种种画面浮现脑海,她以为已经忘记的,依然还清晰地像是昨天发生过的。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如同他成亲时穿的喜服一样鲜艳夺目,可新娘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人。
他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对她下了诛杀令。
她不惧怕死亡,她惧怕的是人心,那一刻,如梦初醒,她拼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给了他最难忘的新婚大礼。
她曾经赐给他的,都全部拿走,包括那一颗痴心。
“无忧,你说这世上,为什么被辜负的,总是女人?”
于思莲这样问。
姬无忧说:“也许,是因为我们拥有太多的爱!”
两人正说着话,丁守业匆匆赶来,递上一杯热水,道:“小姐,快喝下去!”
姬无忧接过杯子,道:“多谢丁公子,我服侍小姐喝!”
姬无忧用眼神示意于思莲,她仰头慢慢喝下热水,觉得冰凉的心,仿佛也有了一些暖意。
“多谢丁公子,喝了热水感觉舒服一些了!”
于思莲笑着道。
丁守业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要不要再多喝一点?”
“不用了,等父亲回来,我们便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于思莲道。
丁守业听她就要回去了,难免失落,又问:“小姐,去观音寺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怕父亲不同意呢!”
于思莲不肯说准话。
“什么事为父不同意啊?”
雪千洐适时出现,笑眯眯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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