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一听这个消息,立时就麻爪了,就连白老也从迷蒙中惊醒,“什么,干嘛要急救?”
只有沈剑还算正常,赶紧推着推车往急诊室送。
张雷哆哆嗦嗦跟着,有几次走着走着就摔倒了,可还是跟到急诊室门口。
他掏了张卡递给沈剑,让他把眼镜也叫来,自己腿软,这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张雷自觉已经足够坚强,尤其是在缅甸杀过人之后,可面对至亲性命攸关的时刻,依旧心神大乱。
张玉林一进入急诊室,立刻被全面监护起来,几位大夫出出进进,好半天才有个中年医生出来问谁是家属。
张雷赶紧走了过去,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说病人都咳血成这样了,怎么现在才送来?
医生声色俱厉地说道:“左边的肺都快没了,你怎么给人当儿子的?”
经过一番抢救,张玉林暂时脱离了危险,可身上却被各种管路插满了。
白老不讨厌西医,但不喜欢他们动不动就吓唬人,在把过张玉林的脉后,他轻轻吁了口气,“难关已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喽!”
眼镜和杨妃雪俩人一来,张雷就让母亲和小妹先回去了,既然老爸已经脱险,接下来就得轮流伺候了。
张雷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病房外,也不理人,只是一门心思瞎琢磨,要是老爸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怎么跟母亲小妹交代。
一天就这么过去,白老回去睡了一觉就来了,手里还拿着药罐,见面就问张雷,“怎么喝?”
“还喝?”
白老反问,“有效干嘛不喝?”
张雷现在是真没主意了,昨天晚上一副药就让老爸咳掉了半条命,这要是再喝,出了事怎么办?
左肺已经咳没了,难道再把右肺咳出来?
“玉林的病本就是九死一生,生机几乎断绝,现在他脉象虽微,可悠长绵密,绝对是生机复燃之象!”
母亲和小妹过来替他,张雷也没离开,他不放心。
老爸在后半夜有过短暂的清醒,张雷和母亲商议后,还是把那碗中药给他灌了进去。
这次倒没有引起咳嗽,但是护士在发现病人喝过中药后,立刻把情况向上反映。
片刻功夫,白天斥责张雷的那位中年医生带头,身后还跟着大大小小四五个医生。
他人还没站稳就指着张雷大骂,“你这个人怎么搞的,他是不是你亲爸?谨遵医嘱没听过?怎么能随随便便给病人喂药呢?人命关天!
小同志,你这样是会要人命的!”
中年医生痛心疾首,手里的笔尖不住戳在张雷的胸口,就像老师在教训学生。
张雷半天才喏喏地张口说道:“这是我找来的……秘方!”
“秘方?你,你你……那些糟粕能信吗?动辄就是宫廷秘方,祖传秘方,哪来那么多秘方,告诉你,要相信科学!”
说完招呼他身后那几个,“你们几个,赶紧进去看看病人怎么样了,要是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医者父母心,张雷被对方当众斥责,却没有丝毫埋怨。
倒是白老不高兴了,“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中医怎么就糟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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