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把车砸了,临了竟然还逼着高高在上的高家二少爷学狗叫。
在场的人不少,除了崔老和一个憨胖徒弟,还有高乐阳那四五个手下,一时间都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张雷。
这小子脑袋被驴踢了还是门挤了?
老高家在东平可是顶级豪门,手上有四五个公司,上千号员工。
要是得罪大少爷也就算了,因为他和气,可这是平日里最要脸面的二少爷,这不是作死吗?
所以这些人眼神闪烁不定,幸灾乐祸者有之,冷眼旁观者有之,就连一贯坚持和气生财的崔老也不看好张雷,于是不停地冲他使眼色。
可张雷在众人的注视下,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依旧冷冷地望着高乐阳。
他自认不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可刚才被踩落尘埃的奇耻大辱,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忘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胯下之辱。
只不过他没想到机会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刚才惧怕是因为你有钱有势,现在老子也有钱了,还怕你个毛?
把握人心的本事张雷没有,可察言观色多少会一些,自从瓷瓶出世,高乐阳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傻子都知道这小子志在必得。
什么是买卖,我有你无,待价而沽,这就是买卖。
想买啊?
先把前面的账结清再说!
高乐阳此时的表情可谓精彩之极,惨白、嫣红、酱紫几种颜色在脸上来回变换,加上这家伙神情变幻不定,瞪眼、立眉、咬牙切齿,简直比川剧变脸还有看头。
张雷依旧不动不摇站立当场,还时不时瞅瞅那个檀木匣子,神情懒散。
高乐阳目光几次闪烁,最终还是低下头屈辱地学了声狗叫。
在外人看来,他高乐阳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可最终也难逃一个“二”
字,老爸就因为比大伯晚生了五分钟,就只能屈居第二,而自己也只能跟在老爸身后成了高家的二少爷。
大家族讲究长幼有序,嫡庶分明,如果不出意外,那么大伯就是今后的家主。
爷爷酷爱瓷器,甚至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家族生意他已渐渐放手,在此关键时刻,如果能凭借一件像样的寿礼,让爷爷高看老爸一眼,说不定就能让老爸在最后的角逐中略胜一筹。
毕竟是他和大伯是双胞胎兄弟,说到才能、人品两人不差分毫,差就差了那五分钟而已。
老爸能当家主,他高乐阳才能有未来,要不然无非是衣食无忧、混吃等死的境地。
所以高乐阳才会如此看中张雷手里的宋瓷,甚至不惜低头受辱。
场间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这让高乐阳本来不大的叫声,显得有些突兀。
他手下那些爪牙也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平日里嚣张跋扈、从不认怂的老大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学狗叫?
什么情况?
上次跟省里一个二代起了冲突,也没见他这样过啊!
那可是关系直通京城的真正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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