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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胭安慰她道,“您先别想这些了,我……去找他问问,是怎么回事,然后,再想办法,没事的。”
这话傅胭自己说的也没什么底气,但,问题摆在眼前,她又必须要帮助院长一起去解决。
……
傅胭见到段衡的时候,也没说别的,而是轻声问了他句,“孤儿院……最近出了很多是,是阿姨做的吗?”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一目了然。
段衡下意识的避开了她复杂的眼神,良久,才慢慢说,“胭胭,我可以保证,我们的关系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变化,我会慢慢改善你和妈之间的关系。
至于院长的问题……我只能保证她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但其他的事情,我不能不顾及我母亲的感受,我已经伤过她的心了……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爱情,而让她感到委屈和难过,你明白吗?”
傅胭明白,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段衡在梁西宁面前能够做的,就是让她不要迁怒于傅胭。
但明白归明白,难受……却还是难受的。
她抿着嘴唇,半晌,点了点头,语气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奈和苦涩,“是,没错……是这样没错。”
段衡知道近段时间,自己的母亲采取了不少狠厉的手段,压得傅东静喘不过气来。
但他却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这些,他爱傅胭没错,但是,对于傅东静,他和自己的母亲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其实段衡何尝看不出来,傅胭主动来找他,也是抱着一丝求情的念头,否则一向骄傲的从不低头的人,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又何苦这样低声下气的?
他甚至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胭胭,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段衡向来灵巧的嘴巴,此时也说不出什么能够安慰人的话。
傅胭摇头道,“你不必在意我的感受。”
因为,在不在意,也无济于事。
就像段正丞说的,段衡夹在老婆和老妈中间,左右为难。
之后,他能够坚定的站在母亲这头,同时又能保护住傅胭不被牵连,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所以无论傅胭心里再怎么矛盾和难受,却没有怪他。
但若说到左右为难,他是这样,那傅胭又何尝不是?
而身在同样的处境,傅胭却比他更难做,因为相对来讲,傅东静所占的道理太少,若是站在世人的角度,她是被人不耻和唾弃的。
但傅胭没有办法站在上帝的视角,也没有办法站在世人的角度,更没有办法站在梁西宁的角度,去谴责傅东静。
无论傅东静过去都做了些什么,或好或坏,或有意或无意,或伤害到了谁,但在傅胭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在冰雪寒天之夜将自己抱到暖洋洋的屋子里,那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给了自己吃穿、给了自己母爱、温暖了自己小半辈子的妈妈。
在亲情面前,谁又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做一个理所应当的评论家?
段衡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傅胭身后将她环住,他收紧了双臂,说,“胭胭,我曾经说过,这些事,我们要一起面对。
但现在,我必须要尊重我母亲的选择,我爱她,所以除此之外,我只想不让你受到任何牵连。”
傅胭愣愣的点头,“是……我明白……”
其实别说是段衡,换位思考,如果傅东静也遭遇到了同样的事情,那么傅胭一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即便对方……是所爱之人的亲人。
但这世界上并没有如果,她和他所处的位置不会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就算换位思考了,也没法真正地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体会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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