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马车,陈夫人不能再用了,我会安排一辆马车,亲自护送陈夫人回府,陈夫人,请。”
他说的义正言辞,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拿公正的身份,谋自己的私欲,这样的男人真是可怕如魔鬼。
陈清棠气到身子抖,寒意仿佛从地面钻进她的脚心,慢慢吞噬着她身体里的温度,令陈清棠感到背脊寒,头皮麻,捏住手帕的双手,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良久,她才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话:“你要跟着我,入谢府。”
“你是大将军的妻子,虽然大将军现在在牢狱,但是大将军的功劳不可磨灭,两国大战后,辰国内还有许多势力在暗中盯着大将军,你身为大将军的亲属,如今有人公然谋害夫人,本官身为监察司使,应尽到督察此事的责任,保护每一个人的人身安全,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谋害将臣之妻的奸人。”
贺远舟不加掩饰的向陈清棠表明自己的来意。
然而,一道拍掌声在贺远舟身后响起。
陈清棠跟贺远舟同时转头,两人就看到谢锦玉从马背下来,朝着他们走来。
“贺大人。”
谢锦玉冷着声音道:“你管的可真宽。”
贺远舟皱眉。
谢锦玉不是自己一个人来,他带着燕国世家家主秦怀青,西平王,还有几位将军。
是有备而来。
“大嫂,你先上马车,我派人送你回家,凳子的事情我会来查办。”
谢锦玉一声令下。
两名亲卫骑着马走到陈清棠所乘坐的马车旁,一左一右为其开路。
陈清棠暗暗松了一口气,在姚嬷嬷和婢女的搀扶下,她踩着马夫的背上了马车。
强撑着的身子,也在上了马车后,无力的倒在姚嬷嬷的怀里,姚嬷嬷担心极了,扶着陈清棠的身子问道:“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方才摔了一跤,才一个多月的胎像不如大月份的胎像稳,你若不舒服,一定要说啊,不能强撑着委屈了自己。”
她的确不舒服,但她不是肚子不舒服。
她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所有的力都有姚嬷嬷挡住了,她的孩子没那么脆弱。
她只是被贺远舟气坏了。
无论她是做姑娘的时候,还是嫁给谢家妇的时候,她处理后宅之事面对的都是女人,从来没有碰到过像贺远舟这样的对手,一时间乱了心智,不知该如何应付刚才的事情。
“若是刚才二叔没来,他是不是敢借着什么由头闯入我谢府?”
陈清棠抓住了姚嬷嬷的手,又气又恼更带着惊恐的情绪问姚嬷嬷。
姚嬷嬷也被刚才的场面吓坏了。
她抱紧陈清棠瑟瑟抖的身子,道:“他若敢对夫人怎么样,老奴拼了这条贱命,也要把他拖下地狱,夫人,我的好小姐,你别怕,奴婢会保护你的。”
陈清棠是姚嬷嬷一手奶大,衣食住行也样样经她之手操办,她早已视陈清棠为自己的女儿,断不会让歹人伤她分毫。
回到谢家后,谢府却来了不之客。
陈清棠姨母李夫人带着女儿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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