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矿洞,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油灯点缀着。
洞内气息沉闷,但并不阴冷,相反因为山体保温,显得有些暖和。
脚下乱石逡巡,各种碎片在扎着肖恩的脚。
洞内深处,有着未知的事物在暗中潜伏,时不时地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肖恩已经算是个胆大的人了,在这样的地方也是迟迟不敢下脚。
好在莱特这个团伙也是怕黑的,他们在矿洞的营地只是在浅浅的一层,拐过两道弯,在没有风能吹进来的角落,几个箱子和几个窝棚搭建的营地赫然在目。
这个营地颇为简陋,几只木箱充当桌子,上面摆放着零零碎碎的罐头和咸肉干,几张破破烂烂的报纸被扔在地上,看来他们在离开科尔代尔时还在关注着外界的消息。
窝棚有七处,对应着七个人,还有一个需要在外面值夜。
里面也只是一床破烂的毛毯,矿洞冬暖夏凉,在深秋也不需要盖多厚。
粗略看了一圈,肖恩没有找到那个小娇妻,也没有找到那个装勘测图的小盒子,这就让肖恩有些奇怪了,矿洞里的陷阱只被触了一枚,还是最里面的那枚,难道她运气这么好,直接就出去了?
如果没有出去,那么就一定还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准备给他来一下狠的。
肖恩提高了警惕,将手中的猎枪握得更紧了。
他提着油灯仔细地寻了起来,矿洞通往地下,下面岔道更多,很多都是开采完毕或者生坍塌的死路。
既然他们这个团伙都只敢把营地设立在离洞口如此近的地方,说明他们也没有或者不敢深入进去,那么就说明了一点,那个小娇妻就一定还在营地周围。
“出来吧小姑娘,我已经看到你了,桀桀桀!”
肖恩学着酒馆里牛仔调戏妇女的口吻挑逗着空气,侧耳倾听着矿洞里可能出的动静。
突然他举枪对着矿洞口举枪就射,巨大的火焰和声响传遍了整个坑道。
“啊!”
猝不及防的惊吓让躲在暗处的人叫了一声,肖恩一个箭步跳了过去,把油灯放在地上,双手握着猎枪,大声喝道:“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肖恩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摸了一遍,防止她夹带枪支,随后才拿起油灯端详起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仿佛是个刚出席完葬礼的贵妇。
她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头顶花环点缀着精致的珠宝,眼睛明亮水润,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耳边垂着小巧玲珑的耳环,鼻子高挺,鼻翼却非常精致。
嘴唇轻薄,嘴角微微下压,不停嚅动的唇显出她的不安,颈间则挂有一条华美的项链,比项链更加华美的,是那细腻洁白如瓷器一般的长颈。
她大概一米六五的高度,修长的身材有一个细细的腰肢,整体就像一株亭亭玉立的玫瑰花枝,而更往上,是两颗几乎压弯了枝头的花朵。
仅仅是看上两眼,就让人生出怜意。
“你是谁?”
不知不觉,肖恩的声音都有些压低,怕吓着这位丧偶的女士。
这个女人一张嘴,如夜莺般的嗓音飘上来一个好听的名字:“我叫伊莉丝·安吉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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