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展为她所求之物作考量时,甚至不确定二人这交易有几分可行。
每每动了远离的心思,对方好像总有足够让她回的诚意,令人置身论情太远、谈怨不及的湍流,随着潮起潮落,高低沉浮。
然物是人非,宁佳与环视当下,真相与真心皆不便轻易托出,她又能给宁展带去什么?
立于宁展的位置度量,这无疑是笔极不划算的买卖。
“在下无权无财,亦无享誉七州的威望,目前对您的鸿业远图亦无甚用处。
不知展凌君”
宁佳与神情不属,“所求何物?”
“权财名望乃身外之物,怀才报德,是为能者。
与姑娘德才兼备,”
宁展顿了顿,笑靥犹在,“正是元某心之所向。”
宁佳与面色愕然,好一会儿才道:“我不过问展凌君所求,您直言便是了,何必如此戏弄人。”
虽然宁展句句肺腑,并无戏弄之意,但依旧禁不住怀疑,面前这位与那天天将“倾慕”
挂在嘴边的姑娘,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般情形,倒衬得他轻浮放荡了。
“咳。”
宁展将身板打得更直,正色道:“宁某是想同小与姑娘义结金兰,做你的义兄,同拜李主事门下。”
“结”
宁佳与呆若木鸡,似在思忖自己这对耳是否生了何许不治之症。
“结什么?!”
这反应不出宁展意料,毕竟李主事听闻此事时比宁佳与吓人多了。
“结为异姓兄妹啊。”
宁展理所当然道,“不对,若小与姑娘如今姓宁,那是同姓兄妹了——”
“兄妹?!”
宁佳与双手猛撑桌案,忍无可忍,倾身质问,“你究竟与我师父谈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
宁佳与全然不能理解此等匪夷所思的提议,头绪混乱间,仿佛瞧见宁展身上附了些脏东西在驱使他的三魂六魄。
莫不是被她师父鼓捣傻了?
“也”
宁展有些心虚,“没谈什么。”
的确,除了缺德借外祖母的旧交情诱导李主事认下太保身份,再厚颜无耻地激其恻隐之心,让人勉强允他一个争取宁佳与走向他的机会外——他与李主事,也没谈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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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姓兄妹?随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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