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
兴安躬身行礼。
统御东厂的是提督太监,原本是王振兼职,现在看朱祁钰的意思,自己似乎离权力只有一步之遥了。
这时,户部右侍郎陈循起身道:“殿下,王振家产理应充入国库,由刑部审罚。”
原本要出发的兴安,也停下脚步,看向朱祁钰。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跪在地上的金英所代表的是后宫孙太后,而王振则代表着皇帝朱祁镇,另一方本是文臣,可是朱祁钰又属于哪一边呢?
“你是陈循,户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
朱祁钰看向陈循问道。
“回殿下,臣是。”
陈循躬身道。
“你在质疑孤?觉得孤这监国并非有功于朝?”
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掌撑住脸颊,朱祁钰淡然道。
翰林院学士本就是皇帝的秘书,如今户部尚书王佐战死,位置空悬,陈循想让眼前这位大概率是新皇帝认识自己。
可是当听到自己的谏言被郕王如此解读,陈循也是一惊,道:“臣非如此,只是赏罚功过应由内阁商议。”
“那我这监国,当如何赏?陈大学士,你先说说,说不出个所以然,孤便认为你在位渎职,陛下北狩,并未尽劝谏之责。”
王振的家产,朱祁钰无论如何都要拿到,不然拿什么养三千亲卫?
要知道,王爵的俸禄可是被一削再削,单凭那些许田庄,根本支撑不起朱祁钰想做的事情。
可是,监国要怎么赏?能赏什么?宗藩监国自不必说,襄王根本不要赏赐,至于大臣,宣宗夏原吉,受尽奖赏,但那是皇帝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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