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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在院里放下剪刀来,目光盯在窗上,恍惚着说了句:“我好像瞧见了三丫头。”
丫鬟接她的话,“您是太想三姑娘了,眼里生虚。
太太若是想见她,叫大爷去接她回来就是。
横竖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难道真一辈子不来往?您瞧着三姑娘日日在外头受苦,真的不心疼么?”
“心疼有什么用?”
沈夫人将目光收回来,拨了拨身前的□□,“以前不心疼她?时时惯着都怕她过得不顺意,怎么样呢,落了这般处境。
先时不叫她成亲,她偏要成。
后来不知嘱咐了多少,要把手里的银子守住了,结果仍是败了个干净。
我心疼她,可她不心疼自个儿。
要受这罪,便叫她受下去。
等她受足了,自己回来便是。
咱们帮衬她,她越发醒不过脑儿来,都拿去贴了周家,能有什么用?”
丫鬟收她面前的剪刀,“您知道姑娘在受罪,日日在人家铺子里帮忙。
您也知道她性子犟,打小心性就高,有了难处不回来说,便是与周家一刀两断,怕也不会回来。
眼下婆家的日子不好过,娘家再一直把她往外推,这种苦处最是难咽的。
怕她心里生了结,以后想解也解不开了。
您等她自个儿回来,怕是等不到呢。”
沈夫人拨花瓣的手顿了顿,金丝护甲从小指上掉了下来,戳进花盆松泥里。
那厢沈曼柔离了沈府,自上马车回铺子里。
有做好的首饰便送出去,没有就歇着。
又听陶师傅说,他怎么日日回家说铺子上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要开不下去了的。
都是唬人的话,先时说了没人信,说多了自个儿都信了。
等积压的首饰做完,铺子便真就要关了。
苏一在王府送来的饭基础上又买了好些个吃食,布了满满一桌子,打了上好的竹叶青。
吃完这顿该别过了,她也算正经出师了。
以后,该自己走道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宝贝如山如水太爱你啦!
☆、打嘴
吃罢这顿饭,苏一冲陶师傅行了一拜三叩之礼。
打今儿起,能自己收徒弟,能自谋出路去,不必将自己全身整辈地栽在陶家的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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