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柳儿转过头,“张嬷嬷帮帮忙。”
两人一起将廖净初扶起,柳儿随手拽过一个引枕垫在廖净初身后。
感觉药碗递到嘴边,廖净初就用力咬牙。
“……她牙齿咬得太紧,喂不进去。”
“昏迷的人都这样,你用手掐她两颚,嘴就张开了”
下颚一阵酸痛,廖净初忍不住叫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瞪着柳儿。
柳儿一哆嗦,“呀”
的一声,药汤险些泼出去。
“你干什么!”
廖净初本想镇住她,刚刚看她端药的手直抖,指甲白,自己这一声断喝,说不定那药就洒了,不想使出了吃奶的劲,声音竟像蚊子打了个喷嚏,药碗自然还好好的端在柳儿手里。
一阵沮丧,廖净初就使劲向后倚,极力躲着药碗。
柳儿转头看张嬷嬷。
“四奶奶别怕,这是驱寒的……”
张嬷嬷低声哄她,“您投湖殉情,受了寒气,严大夫才瞧过……”
接过药碗,“快,趁热把药喝了。”
殉情?
原来不是失足落水。
廖净初也现了她一身缟素,满屋子清冷的白。
就皱皱眉,看看这身子,年龄也不大嘛,怎么竟是个寡妇,真晦气。
要殉情,三尺白绫就好,怎么跑到外面去投湖?
廖净初总觉的哪不对,可一时又抓不住头绪,只紧锁眉头,盯着那碗黑糊糊的汤药怔。
生命重来一次不易,她想好好地活下去,只是,她如何能逃过这一劫?
“四奶奶是嫌苦?”
张嬷嬷试探着问道,就指指另一个白玉碗,“这不,给您备着糖水……”
见她紧抿着嘴,就叹了口气:“严大夫说您浸了水,寒邪入体,不及时调治,会落下病根的……”
又擦了擦眼睛,“奴才知道,四爷刚走,您心里不好过,只是您还年轻,这日子还长着,千万别想不开……”
柳儿已嘤嘤的抽泣起来。
听到哭声,张嬷嬷吓一跳,扭头机警地看向门口,接着就狠狠地瞪了柳儿一眼,又把药递给她:“你先伺候着,我去回太太……”
脸色微微泛白,柳儿咬了咬牙,也不理廖净初一直摇头,硬将药送到她嘴边。
她必须立即把药灌下去,被人撞见就糟了。
见柳儿用强,廖净初身子一震,手臂动了动,想把药碗打翻,却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怎么办,直言这药里有毒?
看这架势,怕是柳儿会狗急跳墙。
想拿主子的身份吓她,廖净初随即摇摇头,明知她醒了,柳儿还硬灌药,不怕她现被毒哑,显而易见,她更怕太太。
这府里,太太的命令应该是至高无上的!
明知她会写字,毒哑她不过是掩耳盗铃,太太还坚持,可见,这件事一定不同寻常,瞒过了栾姨妈,或许太太还会想法让她写不出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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