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牢房蹲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边照,他正靠着后墙闭目养神。
身高近八尺的男人,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交叠在一起。
一身布衣倒是整理得干净,连领口的褶皱都压平,不像犯人倒像是探监的。
双手环抱在胸前,面部轮廓在小窗投下的一束月光中变得柔和。
高挺的鼻梁投下阴影,轻薄的嘴唇习惯性的下压,眉眼深刻让人难忘。
她嘴角抽搐,别过头忍不住,咬着后槽牙,出感叹:“边老板,好久不见,也来蹲大牢?”
边子遮依旧阖眸,语调平缓,不紧不慢回她:“不久,就一个月而已。”
沈杳也学他靠着墙坐下来,她现在心里憋着一口气。
“你都干什么了?”
“……”
“说话。”
沈杳没好气地扭过头瞪了他一眼。
“哑巴了?你……”
“你饿不饿?”
他突然打断她,睁开双眸,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
里面是半张饼子,很显然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沈杳终于忍无可忍,一拳捶在栏杆上,“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干什么了?”
“我知道你吃不惯素面饼子,走之前给你做的油葱饼……”
“我这还有一壶水,你也就着喝点,条件有限,我只能找到这些,以后有条件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沈杳的双眼,看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攻击性,温和得像一盏凉透了的清茶。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她竟然现自己有些习以为常的对他火。
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沈杳不知怎么的对上他的眼神,先前那股子不痛快的怒气一下子荡然无存。
反而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心虚,于是错开视线,看着地上的干草,闷闷地说了一句:“我不饿。”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沈杳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不是很平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像是在酝酿着要说什么话。
沈杳把头埋在双膝里,她现在只觉得心累,先前放血虽说不上耗费多大力气,但也还是让她气闷了一会儿。
“沈杳。”
他轻轻地喊了她一声。
沈杳没回答他,边子遮只听到她意料摩擦的声音。
看着她的手指勾了起来捻着袖子,呼吸声很平稳。
边子遮垂下头来收起被她拒绝的食物,他打心底明白,沈杳为什么生气,也知道她在恼些什么。
那就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俩把话说开,免得再这样别扭下去。
对谁都不好。
他衣袖一挥隔绝了此间的声音,这样他俩说话也没人听到。
他抬头看着牢顶的梁柱,瞅着月光中飘浮在光里的细尘。
嗓音低哑,忍耐着,痛苦着。
“我知道,你一开始就觉得我是个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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