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屋里喊了一声:“逸儿,有朋友来找你了。”
余逸从一间房中走出来,见到苍术蝉衣,笑道:“快请进。”
余母见没什么事,便回房歇息去了。
书房中的布置很是清雅干净,正中间放着一张大案,案上有几本法帖,砚台一方,各色笔筒,笔筒内整整齐齐地插着几只毛笔,还摆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有几束鲜花,倒是为书房添了一抹生机。
西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描绘着近水大石上一人身着长袍,头戴礼帽,焚香静坐,身旁硬石疏竹,其间清烟袅袅,人物神态静谧。
身后一童相侍,他一手持仗,一手搔头,形象生动活泼。
远处微露山峰,意境清净淡远。
山石用小斧劈皴,近水用飘逸的线条勾描,并以浓墨写竹。
不可谓不是一幅笔墨精湛的好画,余逸见蝉衣苍术两人看这幅画看得入迷,笑道:“这是一位故人送与我的,若是你们喜欢,也可转送与你们。”
苍术转过头,调笑道:“这幅画画的如此精妙,致远当真舍得?”
“自清说笑了,这幅画到你手上也不算埋没了他。”
苍术笑着摇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蝉衣也在一旁附和道:“余公子,我们只是见这画画的惟妙惟肖,多看了几眼罢了,无功不受禄,这倒是让我们有些不好意思了。”
余逸哈哈大笑,道:“你们俩这也是很有意思。”
他常去山海居,总是看到他俩斗嘴,倒是很少看到他俩意见一致,这次倒也是巧了。
三人又闲聊几句,话题便到了偷米贼的身上,蝉衣想了想道:“既然我们今天来了,就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蝉衣接着道:“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偷偷藏在一个地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样?”
苍术道:“此话有理,啧啧——没想到你还是有点脑子的嘛。”
蝉衣翻了个白眼,余逸道:“这个躲藏之地,既要看得见厨房米缸,又要隐秘,倒是不好找啊。”
苍术和蝉衣没去过余逸家的厨房,故而不了解布局,这时候就不便发表意见了。
余逸苦思冥想,过了一会儿,似有顾虑朝两人道:“要不然我们藏在灶台后面吧。”
灶台后面指的是添柴的地方,既有柴火作为遮挡物,又能够清楚的看到厨房的各个角落。
苍术道:“可以。”
余逸又望了望蝉衣,毕竟那地方不是很干净,他就怕蝉衣个姑娘家嫌弃那里太脏,不肯去。
蝉衣也点头道:“走吧。”
余逸暗暗松了口气,领着两人往厨房走去。
厨房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工具一应俱全,看起来也十分干净,想来余母是个勤快的人。
三人躲在灶台后面,用柴火遮挡住自己的身影,位置不算大,三个人躲在里面有些挤了,尤其是蝉衣和苍术总是互相将对方往旁边推,余逸无奈,只得站在两人中间,做两人的缓冲物,情况这才好点,三人就默默地等待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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