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们去南山看广玉兰。”
容景道。
“不去!”
云浅月掀开帘子,脚步迈出门槛。
“这香泉山南山最出名的不是广玉兰,而是用广玉兰酿的兰花酿,十年前我和灵隐大师投缘,对弈一局后共同酿制了一坛兰花酿。
相约以后再有机缘一同品饮,没想到这一坛兰花酿一埋就是十年。
埋了十年的兰花酿也许不稀奇,但稀奇的是我们酿制兰花酿的手法独特,是用我二人功力合为一体将兰花蒸出醇度,又放了十几种名贵药材。
这样的兰花酿古往今来只此一坛。
无市无价,连皇上怕是都喝不到。
你确定明日不去吗?”
只听容景声音不紧不慢地跟着云浅月的脚步传了出来。
“去!
谁说不去了?你明日等着我。”
云浅月立即没节操地反悔了。
“好!”
容景痛快地应声。
云浅月不再回头,也懒得再说话,抬步出了西厢院子。
她刚走后不久,弦歌飘身进了房间,看着容景,不赞同地道:“世子,您怎么将您从不离身的玉佩给了浅月小姐?那可是代表您身份的唯一信物。
更何况还是……”
“弦歌!”
容景淡淡地打断弦歌的话。
弦歌立即住了口。
容景看向窗前,云浅月早已经走了没影,一缕明月光从窗子射进来,直直落在他身前,形成一个光圈,他就那么静静地凝视那抹月光,半响,低声道:“父王和母妃去了十年了呢!”
“……是!”
弦歌垂下头。
容景继续沉默,弦歌也不再说话。
房中静静,弥漫着微暗的气息。
许久,容景中指抚向额头,轻轻揉按,须臾,他放下手,似乎十分好笑地摇摇头道:“多少年无人敢碰我的东西了呢!
呵……”
弦歌看着容景,心中徘腹。
世子如此高贵,京中多少小姐只能偷偷仰慕而已。
别人从不敢近他身三步,何况动他东西了?他如身在云端,何人敢亵渎?也只有这个浅月小姐无法无天敢在他家世子头上动土。
“一块玉佩而已,总归是身外之物,她既然想要,就给她吧!”
容景低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腰间。
那块玉佩是他身上唯一佩戴的东西,他敢断定,若是今日他腰间再佩戴了别的东西也会都落入她手中,他无奈一笑,不欲再多说,转了话题问道:“夜轻染可离开了?”
“回世子,小王爷接到皇上的旨意后就立即离开了。
皇上催的紧,他不敢耽误,军机营出了事情可就是大事儿。
他连向浅月小姐辞行都不成,只派了书童过去知会了浅月小姐一声,浅月小姐那时候正在您的房间里。
所以,那书童将话传给浅月小姐的贴身婢女彩莲了。
这时候浅月小姐回去估计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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