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字像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跟石子一样,带着点轻微的哽咽。
凃锦当然知道,她就是一只在求欢的野兽。
十几岁就入行了,反抗过,死心过,到现在基本属于无欲无求。
她走的路线跟别人不一样,这一行也分三六九等,做个情妇起码不用伺候那些更脏的男人。
高级点的都想把男人玩弄,可这世上谁都被老天爷玩弄,她都已经没什么别的念头了,活着,活下去,体面这俩字早就跟她没关系。
时隔多年的动心点染了她潜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不是逢场作戏张腿演戏的那种表面欲望,人心底有点灰暗的毁灭欲。
想得到,想毁掉。
“这有什么关系呢?”
荆天月的声音本来就低,她初中那就偷摸抽烟,也有很疯的时候,嗓子都有点坏了,后来也仍其发展,居然也揉成了她魅力的一部分。
肖绒额头是汗,她觉得浑身都黏糊,这人抓住她的手往上游移。
柔软的触感让她更发抖。
“好不好嘛。”
她的唇又贴上来,蛇一样吐着舌尖,去舔小虞的唇缝。
小虞张开嘴,最后忍无可忍,她推她,室内一片噼里啪啦,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掉下,立着的衣架都倒了,她们倒在床上。
凃锦发出快意的笑声,打开双腿缠上小虞的腰,窗户没关,天已经暗了,但是没达到方崇梅要的效果。
她喊了停。
肖绒立马松手,转过头大口地喘气。
荆天月还被她按在床上,她只能用手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戳了戳肖绒的脸,“还不起?”
肖绒如梦初醒,看到荆天月在拉衣服,伸手去穿吊带,她不敢再看,翻身下床,泡泡急急忙忙地过来,看到她满头的汗。
“很热吧。”
是很热,这天闷热得像是要下大暴雨,这种室内更热,也没空调。
肖绒擦了一把脸,坐在一边喝水。
这组镜头参与的工作人员没几个,考虑到荆天月的原因。
肖绒低着头,她还在喘气。
她觉得自己唇齿之间还都是棉花糖的味道,刚才亲着给吞下去了,不久前吃的话梅糖的味道返上来,揉在一起,她有点想吐。
荆天月坐在方崇梅边上,看着肖绒捂着嘴急急忙忙地冲出去,泡泡跟在身后喊绒崽,一边说不好意思啊她不太舒服。
“你觉得怎么样?”
方崇梅问她。
“看您呗,我又不是导演。”
方崇梅盯着回放,她喜欢连贯,这一节情绪和氛围都很到位了,就是光不太好,可能需要后期一下。
“还可以。”
荆天月点头,“您也是的,这才第二天你就要人小朋友拍这个,不能缓缓?我看她都快昏过去了。”
“早点适应早点好。”
荆天月笑了一声,她看了眼刚拍的,肖绒的特写,肖绒闭着眼,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上去更脆弱,偏偏嘴角抿着,倔强又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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