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谁疯了!”
魏砚掌抓住她的肩,漆黑的眸紧盯住她,“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命,你记住了吗!”
“既然没有把握就别逞强,等入了关再解决这些事。”
肩上一阵一阵的痛,是他抓得太紧了,沈瑜卿听出他的怒气,偏过头没去看他的眼,“我不能走。”
“这病自前朝消失如今又不知从何处传出,若是受人操控,则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
关内现在虽是安定,但若是关外扩散早晚要传进去。
先生曾根据史书记载的病情研制过一些方子,我在此多些试验改造,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若是没等解决你也染了这病呢,你想过没有?”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魏砚见她不说话,是铁了心要带她走,“这留不得,你必须跟我回去。”
“我不能走。”
沈瑜卿看他,眼眸清亮,像极了山间皎月,“魏砚,我是郎中,我不能走。”
“古有云医者,仁术也,博爱之心也。
我是郎中,治病救人是我本该做的事,若是连我都跑了,谁来管那些病人?”
“先生写下的药方唯有试验才知对错,我若入了关没有病人那些药方就是废纸。”
沈瑜卿眼眸垂着,忽动了两下,手从怀中将白日包好的帕子掏出来,里面裹着他的玉环。
“你若不愿,就当我一己之私罢了。”
她手伸过去,五指修长,手心白嫩,素白的绢帕上躺着一枚玉环。
魏砚臂横过她的腰,猛地收紧,将人一把勾到怀里,腮帮子的肉一拱一拱,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同她说话,“这东西你给老子收好了,再还回一次我可等不到洞房那日,现在就直接办了你。”
第59章.记着我们别再置气了。
常州地处关界,是座孤城,城主是关中人,前朝时为躲避战乱带领族人到了关外安居,如今算来已有百年。
魏砚初来漠北,同犬戎人交战时偶然到过常州,与城主宋信严结实,后来犬戎有心得常州,魏砚曾派兵相助,一来二去便交出情义来。
此次来时匆忙,原以为落脚一晚,翌日起行,便没同宋信严招呼,却不料中间出了岔子。
魏砚打马前去城主府。
宋氏自祖上就是书香世家,奉仁义。
魏砚手上有宋信严给的信物,很快见到人。
“行止兄怎有闲到我这来啊?”
宋信严含笑拱手,吩咐人备好茶点。
魏砚撩袍一坐,“自是有急事。”
“宋氏祖上是前朝重臣,想必应经历过前朝的一次疫病。
昨日我到城中,发现了一妇人面上红斑,与前朝疫病相似。”
宋信严笑意敛去,面目一凝,“当真?”
“实不相瞒,看出这病的人就是江湖上能使人起死回生的郎中行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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