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少女和儿童之间的清亮女声响起,黑发微蜷的女孩倚靠着门栏,望过来的异色双瞳里平静而漠然“在拍摄开始之前,最先需要做的是安放好三角支架,保证摄影画面不会因为不稳出现动摇,那种河岸边的泥地,根本无法支撑起三脚架来,有点门道的摄影师都不会把三脚架支在那涉日环游月刊特邀摄影师,安达响先生,您对此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安达响的脸色一片苍白,却还在抵死挣扎“不我、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为什么要”
“甲子园。”
这个词让安达响还想辨认的话一下子消失了。
“十二年前,作为最有希望进入甲子园的信腾高中击球手安达响,因为一场交通事故,导致右手骨折,后来虽然右手恢复过来了,却再也无法达到受伤前那神乎其神的击球水平,不得不从此放弃棒球。”
工藤新一静静地着他,轻声道,“那个时候的你,肯定想不到,时隔十二年,你再次摆出击球姿势,却是为了重创当初那场交通事故的肇事者。”
“死者早已忘记那一场交通事故了,毕竟对他来说,当年他并没有撞死人,加上当时他尚未年满20周岁,所以司法没有对他
做出任何处罚。
在你刻意提起那场事故时,得到死者茫然的忘记了的回答时,你就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心中那么多年一来的怨恨了”
哪怕溺毙了死者,依然不解气,生生打折了尸身的双臂,又打断了他的胸腹肋骨才平复下心情。
当安达响泪流满面地跪倒在地陈述自己的罪行时,小八到茫然的死者灵魂迎着朝阳成佛而去。
安达响的罪行会由司法机关判处,而死者生前所造、未曾受过惩处的冤孽,则会在地狱里接受审判。
如果她设定的地狱还存在着的话。
“那个”
身后有些迟疑的声音拉回了小八的思绪,让她从“说起来现在这个世界的地狱会是个什么样子”
的思考中回过神来“织田先生”
她有些惊讶地发现刚才叫住她的居然是那位有五个孩子的织田先生。
“虽然这么问有点奇怪,”
织田先生问,“这位小姐,你有没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姐姐,大概比你大三四岁的样子,不过两只眼睛颜色是一样的浅棕色”
他比划着说。
小八着似乎在努力形容描述某个人模样的红发青年,之前的某个疑惑也跟着解开了“织田先生从进门之后就一直在偷偷我,就是为了这个”
因为口拙正努力形容的红发青年僵住了。
“不过很遗憾,我是独生女,至于亲戚之中有没有和我相像的姐姐抱歉,我没印象了。”
异瞳的女孩歉意地笑了笑,“我们家和亲戚们已经很久没来往了。”
恰巧在这个时候,已经走到门口的工藤新一发现少了个人,回头到那个女孩正和洗清了嫌疑的织田先生对话,便远远地叫了她一声“小八,要走了”
“好,就来”
小八回道,最后和织田先生告别之后,就小跑着跟上了日暮警部和工藤新一的步伐。
留在原地的织田作之助思考了几秒,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没打通。
于是他又换了一个,这次在两次响铃之后接通了“喂,这里是国木田。”
“啊,国木田,我是织田。”
织田作之助道,“我有重要的事找太宰,他在你旁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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