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的,肯定是自己错了。
时渊走出营帐,无端觉得外面的风雪更大了,冷得受不住,他紧了紧自己的外袍。
时梨满脸堆笑地从远处跑了过来,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欢快的脚印。
时渊突然有些羡慕他,羡慕他年轻,的纯真。
羡慕他跟尚小美的相遇,美好而浪漫。
不像他们的初见,那般不堪。
就像沾了血的手,擦得再干净,也无法抹掉落在心底的血迹。
“小叔!
你给夫人上好药了,她现在怎么样?”
时梨飞奔到时渊面前,关切地问他。
时渊嗓音沉郁,毫无起伏:“她很好,很快就能消肿,这两天不要碰她。
以后……以后也要注意。”
时渊喉咙滞涩,突然有些说不下去。
“我记住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你最好潜心研习一下床事,不要再那么鲁莽。”
时渊交代时梨。
时梨立刻虔诚地请教时渊:“小叔,你可以教我怎么做吗?”
时渊神色变了又变,作为长辈的涵养突然消失了,用责备的语气训斥时梨:“作为已经成婚的雄性,该有的定力你没有,该会的事你不会。
成婚这么长时间,你都在干什么?这种事没人能教得了你,自己好好揣摩,多注意……雌性的感受。”
时梨从未见时渊这么严厉过,他被凶懵了,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回应。
时渊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抬脚从他面前直直地走了过去。
时梨反应过来后,奇怪的了一眼时渊冷傲的背影。
随即走进营帐,把尚小美圈在怀里问:“小叔上去好像生气了?”
尚小美刚说服自己,时渊不会因为自己模棱两可的态度而生气。
时梨却又说出这种话。
“不不能吧?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生气?”
“难道是气我不争气?弄伤了你?”
“也许吧。”
“肯定是因为这个,他刚才还骂我成婚这么久该会的不会。
我也觉得自己太差劲了,连这种事都做不好。
花楹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因为这个原因不再让我碰你。”
时梨心有余悸地说。
尚小美点头道:“确实,他们如果知道了,会很麻烦。”
时梨又把尚小美抱紧了些:“夫人,你没有怪我吧?”
尚小美摇摇头:“不怪,但是不能再有下次,真的很痛。”
时梨点头如捣蒜:“放心吧,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做得很好。”
两人在床上相拥而坐,亲昵地交谈。
交叠的身影投射在营帐上,营帐外的人得一清二楚。
矗立在风雪中的时渊,目光落在他们交叠、痴缠的身影上,久久没动。
风太冷,雪太凉,在暗夜里行走多年,刚刚窥见一线天光,光亮却绕道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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