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步而来,脚跟溅起的水渍稍显急促。
他赶到云漉被关押的牢房,眼眸锁住那瘦弱的娇躯蜷缩在污糟的角落,心口胀痛,他当即就悔了,怎能让他的漉儿身陷囹圄?
她一定很害怕,寻常男子被关进地牢,都渗得丧魂落魄。
何况云漉。
一个娇艳的小姑娘才脱离魔掌,反身又进了炼狱。
是他气疯了,只是听到她要离开,他的心脏迸裂般灼痛,禁锢她的执念似南疆的冥花浸血后盛放。
霍擎北单膝下跪,环住她瘦弱的身子。
大手覆上她脑后,轻轻前推,红灼的撞伤贴上他的唇。
随后霍擎北掏出药膏,替她抹药,眸中的疼惜与怜爱在她的梦呓后荡然无存。
霍擎北走出牢房径直往外走,湘戎见他面色阴沉,朝牢里探探头,主君身后无人,难道是云姑娘不肯出来?
“去仙台山。”
湘戎一个眼睛瞪得两只大,他抬头望月,现在?去仙台山??作甚???
“猎虎。”
霍擎北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湘戎咽下口津,磕磕巴巴地问道:“主君,这时候猎虎?”
霍擎北头微侧,眼珠挪至眼尾处,冷冷瞥了眼湘戎。
他立即抿唇噤声,阿耶,主君真的很可怕,你为何撺掇我跟主君上京
霍擎北回过头,眸色昏红,体内的怒火不泄,对着云漉难以自控。
两人策马驰骋的身影在圆月华光下迅疾掠过。
——
深更半夜,云漉在迷迷糊糊中听见咬耳的窸窣声。
随后刀尖拖在坑坑洼洼的石地上出刺耳的刮擦声,云漉迷瞪的眼眸立时惊慌。
刀尖从地牢远处一路拖来,离她越来越近,如黑白无常来索魂般诡异。
云漉慌忙站起,她感觉到,这把索命刀是冲她来的。
云漉在牢内紧张得四处探看,除了身后那堵墙,惟有眼前三面围栏,她跑去使劲推着每根木栏,心里祈求上天,坏掉一根罢,赐她一条出路。
云漉每推一根,尖仞磨地的声音近一分,瞳眸骤然紧缩,她额上浸汗,全身慌得麻。
她急促地呼吸着,怎么办?怎么办?每根都坚实如壁,为何就是有人不愿放过她呢?
眸中渗泪,刀尖刮擦的声音愈刺耳,云漉捂住耳朵,胸前不断上下起伏。
推完每根木栏,皆纹丝不动,她的脸色霎时灰白,踉跄地后退,直至身子抵在了墙上,死死盯着拐角的阶梯,等待恶鬼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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