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漉敢当众不给他颜面,尤其在霍擎北面前。
众目睽睽下,他也只能忍下怒意,缓缓朝她走去,重新握紧她的手,不容她反抗。
裴仕卿关切道:“夫人,你是吓坏了吗?怎如此反常,你看清楚,是你夫君来了,别怕别怕。”
说罢拉她入怀,抱紧她,云漉却微微挣扎。
霍擎北见状,眼眸一沉,云漉对裴仕卿的反应出乎意料。
她极抗拒裴仕卿的触碰,眼中流露的更是厌恶。
他派人打探到云漉三年前被赶到破败的小院住着,裴仕卿给她的份例比小妾都低,日子清苦。
只是清苦,何至于到害怕和抵触的地步,裴仕卿对她做了甚,答案不言而喻。
恨她吗?
恨,愈来愈恨,恨得心疼。
那年他匆匆离京,留下信笺在他们初遇的客栈。
两年后,却在南疆听闻她嫁人的消息。
他以为云漉心里有他,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那时云漉像暖阳照进了他满是裂缝的心,阳光消散,这颗烂心彻底崩碎。
自那起,他便疯了,他再也压不住身体内残暴嗜血的阴暗。
那些冥顽不灵、张狂妄行的蛮人既然教化不通,面对他们的挑衅,那就杀了他们!
霍擎北抽出匕狠狠插进蛮子头里,一路割下,人瞬间裂成两瓣,血流成河。
可霍擎北看着挣扎的云漉,他没有报复快感,反倒眼底顿时聚拢狠戾。
裴仕卿贴她耳边说了句话,云漉停止挣扎,倏然垂眸,像被下蛊般任他抚摸。
霍擎北狭长凤眸紧盯着裴仕卿,体内嗜血的阴暗又在蠢蠢欲动,如猛兽闻到血腥味般兴奋。
裴仕卿知晓有人在看他,他抚摸云漉的后背,极为挑衅地回视。
他便是霍擎北,终于见到了!
机缘巧合下,他拿到了霍擎北留给云漉的信笺。
此后这人像根刺扎了他三年,每每看见云漉,便被这根刺反复扎伤。
还不曾有人能从他手里夺走女人。
云漉!
死都别想离开他。
于清正好奇地看着眼前三人,心生怪异,这是什么关系?裴仕卿难道认识霍擎北?
于清正再拍惊堂木。
裴仕卿才放开云漉,转身对堂上于大人拱手道:“下官裴仕卿,云漉乃是下官夫人。
请问府尹大人,内人所犯何事?”
于清正将案件复述后,接着问道:“裴大人,也不是您夫人的过错,只是您夫人执意保下猫奴的命,要不,您和夫人商议,事情如何解决?”
裴仕卿看了眼垂的云漉,正色道:“夫人心善,怜惜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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