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月架起画板,游刃有余地拿起了笔,她觉得要摧毁一个人的信念并不困难,只要把他的骄傲彻底捏碎就行了,想到这个小野种,看到最引以为傲的东西被自己踩在脚下时,会露出怎样绝望的表情,她心底就泛起一股快感。
早在第一天,沈江月看到李琦那张脸后,就让人去调查,果然如她所料,他原本不在决赛名单,是额外以补录生的身份进来的。
想到自己年幼时拿奖登上新闻后,李琦得奖的报纸也紧跟着出现,沈江月很快就猜到了他非要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无非就是来她面前刷存在感,恶心她和妈妈罢了。
查不到爸爸的消息,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模仿。
看李琦画画的第一眼,沈江月就知道,他压根不喜欢画画。
那么这么多年的比赛,甚至跑来学校,就只是为了恶心她。
沈江月捏着铅笔的指尖用力到泛青。
她没想过要找他麻烦,可既然他们非要刷存在感,那也别怪她不留情面。
仍旧坐在角落的李琦,看着沈江月裱画下笔的利落动作,垂下了眼眸,看着自己面前的白纸。
沈江月在美院,沈江月也会画画。
知晓了这些事之后,一些他一直都想不通的事,在脑海中慢慢清晰了。
比如,为什么妈妈看到他会画画后,会那么开心,比如,为什么所有的比赛都让他去参加还要不择手段拿到第一,再比如,为什么这一次,明明他坚持说明了自己不想来,他妈还是要逼着小姨把他塞进来。
原来这么多年,他只是在模仿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次的比赛,也是为了向那个不要他的爸证明,他是更优秀的那个吗?
可是,一个拙劣的模仿犯,有什么资格站上赛场?
李琦拿起了笔,迫切地想画点什么来打断自己的思考。
他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烦乱的思绪仿佛要把他过去十六年的人生全盘否定,他不能否定过去,如果过去都被否定了,坐在这里的他又算什么东西呢?
可当笔尖停在雪白的画纸上时,他的大脑却一片空白。
他要画什么?
混沌的思绪牵动着血管在大脑中不停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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