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上来,赢振极没形象地狼吞虎咽着,口里含混不清道:“爷这几天一直在赌坊,都饿了好几天了。”
段寒江吐出一口烟雾,歪嘴笑道:“又把钱都输光了吧?”
“嗨,别提了。”
赢振啃着一只鸡腿,气咻咻道:“前两天稳赢来着,赚的锅满钵满的,结果昨儿晚上把把输,好不容易赢来的钱都填上了,还赔上了我两块地契!”
听到这儿,荣音波澜不惊的神色一跳,朝段寒江看了一眼。
段寒江会意,将剩下一只鸡腿撕下来递给小王爷,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怎么还赔上两块地契?你欠了赌坊多少钱?”
“这谁记得清,反正欠了钱就用铺子还呗,爷家底厚着呢。”
赢振大口撕下一片肉,吃的满嘴都是油,明明都饿得上顿不接下顿了,还财大气粗地耍威风。
“得了吧你,老王爷留下来的产业都让你造的差不多了吧?我可是听说你最近把汇丰银行的钱都提出来了,怎么着,不想坐吃利息了?”
段寒江透露着朋友一般的关心,然而他到底是个商人,话里话外都是在套赢振的话,将他往自己的坑里拉。
赢振倒像是个没心眼的,深叹一口气,哀怨道:“不瞒你说,我阿玛留给我的钱都让我折腾进去了。”
听到这里,段寒江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是吧?你全提出来了?”
赢振沮丧地说:“这阵子股市不是很景气么,我就听几个老板撺掇着把钱提出来投资了股市,本想和他们炒炒金赚一笔的,谁曾想竹篮打水一场空,全他娘的赔光了,那几个老板也卷着钱跑路了,气死我了……小爷我现在是囊中羞涩,空空如也了,就剩下王府这座活庙了,你要是喜欢,我卖给你得了。”
这话听着像讽刺,暗指段寒江别有所图,想要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段寒江何等聪明,荣音都听出来的意思他能听不出来么,当即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别介,我要是把你的王府买了,你大哥回来还不吃了我。”
提到大哥,赢振怕也似的抖了抖身子,警告般的嘱咐段寒江,“这事你别跟我大哥说啊,要是让他知道我把阿玛的钱都造没了,他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醇郡王不是在日本吗,我看新闻报道说他下个月就回来了?”
段寒江给他倒了杯酒。
小王爷端起来一饮而尽,苦闷又惧怕道:“就是这样我才愁呢,我大哥比你二哥还暴力,等他回来,我怕是没好日子过咯。”
荣音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招招手唤来随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随从领命而去。
赢振长吁短叹地跟段寒江抱怨,挠了挠鸡窝头道:“我现在要是能一笔横财就好了,起码把银行的亏空填上,在我大哥那也有个交代。”
“你指着什么财?”
段寒江戏谑地问他,“指着你那烂透了的赌术?我早就跟你说了,少去赌坊,专坑你这种人傻钱多的主儿,你偏不听。”
赢振被扎了心窝子,气愤地举起拳头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
“你少跟我说教,我还不知道你,以前你也没少去赌坊,要不是段寒霆把你从赌坊提溜走,你那天都快把裤衩输进去了吧?”
荣音饶有兴趣地看着闹了个大花脸的段寒江,“还有这事呢。”
“二嫂,你别听这小子瞎说,我才没有!”
段寒江臊的耳朵都红了,狠狠瞪了赢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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