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大国,犹如汪洋,吐纳百川,潮起潮落,却不增减半分。
“弘昼的余光瞧见侍卫急匆匆地走进来,想来是刘统勋来了。
弘昼不再和杜希圣闲聊,“我这儿稀奇的事儿数不胜数,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一一讲给你听,不过,你可要保密哦!”
杜希圣小鸡啄米般点头,他见弘昼站起身向外面走去也跟着起身进了屋里。
只是弘昼说的话犹如毒药般在他心头,始终消散不去。
弘昼却是怡然自得,他丝毫不对自己的言辞感到后怕,叛逆的年龄若是没有叛逆的思想,那岂不无趣。
弘昼没到前门便远远地望见门口站着个人,那人胸挺背直,双手垂下,正在门口打量着驿站。
“刘大人!
别来无恙!
“人未到声先至,弘昼在南三所见过刘统勋,而且是在他料理南三所宫女太监那日,事后在南三所给弘昼擦屁股的也正是刘统勋。
“下官见过王爷!
“刘统勋见到弘昼来了就准备跪下,被弘昼拦住了。
“此刻不同京城,你我是同僚,不必太拘礼,站着说话不方便,进去坐着说!
“弘昼背着身往里走,刘统勋瞧着弘昼的后背,一缩脑袋跟着往里去。
“坐吧!
“院子里空荡荡,就两张凳子,这会儿杜希圣去了屋内。
“这些天,王爷风尘仆仆地赶路着实辛苦了!
“刘统勋半推半就地坐了下去,坐在弘昼身边让他有些压抑,这种感觉不同于皇帝的无上权威,而是一种毫无源头的破坏感。
“刘大人才是辛苦,本王没到的这些日子可是让大人费心了。
“弘昼笑得很和善,可是刘统勋却不敢正眼瞧他。
“哪里哪里,王爷过奖了,下官早王爷一步到这里十多日,却毫无建树,真是惭愧!
“刘统勋面带愧疚,十多天了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刘大人是施展不开手啊!
“
“绝无此事!
“刘统勋就怕岱霖布在弘昼面前乱告状,岱霖布是满臣,他是汉臣,到时候弘昼说不得就站在岱霖布那边了,这里不是京城,还离京城那么远,可没人帮得了自己。
“你怕什么?本王还什么都没说。
“弘昼自顾自地笑了笑,”
你以为本王叫你来是因为岱霖布参了你,遂找你兴师问罪了?“
“下官不敢!
“
弘昼斜眼瞧了瞧抱拳低头的刘统勋,这真是那个不畏权贵的大清宰相么?“本王冒昧地问一句,大人与张大人可熟识?“
刘统勋猛地一抬头,“王爷何出此言?张大人乃是军机处首座,下官岂能有幸同张大人深交?“
“本王随便问问!
大人莫要心里去!
“弘昼的表情极为轻松,就像是在拉家常随便问问罢了。
可是他边上的刘统勋就不轻松了,一个汉臣能做到刑部侍郎的位置,岂会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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